江离纹丝不动,他的目光紧紧落在沈舒荣身上。
永安公主见无人应答,跺了跺脚,嗓音也尖了几分。
“你没听见本宫说话吗?!”
江离这才动了,大步流星地走向崖边,折下那朵花,再折返回来。
万众瞩目之下,他俯下身,将那朵娇弱的花,簪入了永安公主的发髻。
第90章 下毒之人不是我
江离的身形动了,大步流星地走向崖边,折下那朵伶仃的花,再折返回来。万众瞩目中,他俯身,将那朵娇弱的花,簪入永安公主云鬓。
永安公主得意的娇笑声,脆得像琉璃碎裂,也刺耳得无以复加。
可沈舒荣呢?她的视线早已从江离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抽离,飘向了远方沉默的黛色群山。眼前这幕刺眼的戏码,于她,究竟算什么?不过是一场与己无关的喧嚣闹剧罢了。
“真美。”永安公主轻抚鬓边花朵,嗓音甜腻,“还是将军最会疼人。”
沈三他不懂那些高高在上的弯弯绕绕,只看得见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什么也没说,闷头走到一旁,从萋萋青草间采撷了一捧五颜六色的野花,又走回到沈舒荣面前,笨拙地递了过去。
“姑娘,这个给你。”
沈舒荣怔住了。她低头看着那捧朴素却鲜活的花,再抬头看看沈三那张憨厚又认真的脸,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
她接过那捧野花,脸上的冰霜霎时融化,绽开一个久违的、发自肺腑的笑。
“谢谢三哥。”
永安公主脸上的得意有片刻的龟裂,但她迅速用更甜腻的娇媚将其掩盖,手臂缠上江离的胳膊,仿佛宣告所有权:“哎呀,看沈姑娘和她夫君的感情多好,真是羡煞旁人。将军,往后我们也要像他们这般恩爱才行。”
夫君二字,从她唇间吐出,又重又清晰。
沈舒荣闻言,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她只是低头嗅了嗅手中的野花,那朴素的草木清香,似乎也比永安发间那朵沾染了权势与算计的花,来得更馥郁、更真实。
“娘,三哥,我们回吧。”
她扶住母亲,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再未回头望过一眼。江离看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永安公主发间那朵花,此刻看来,刺眼得可笑。
夜,深了。
沈舒荣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江离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气闯了进来。
他双眼通红,反手把门反锁,一步步逼近。
“你就那么不在乎?”他嘶哑着嗓子问。
沈舒荣被他逼得退到桌边,后背抵着冰冷的桌沿。
桌上的水杯里,还插着沈三送她的那捧野花。
“侯爷指什么?”她问得平静。
这份该死的平静,彻底点燃了他。
他猛地冲上来,攥住她的手腕,低头就吻了下去。
那不是吻,是撕咬,是惩罚,是宣泄。
他想用这种方式,撬开她的伪装,让她哭,让她求饶。
沈舒荣剧烈地挣扎,可男女力气悬殊,她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就在这时,小腹传来尖锐的绞痛,她闷哼一声,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她痛苦的呻吟,瞬间灭了江离所有的怒火。
他猛地松开她,才发现她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一只手死死地按着肚子。
“舒荣!你怎么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嗓音都在抖。
“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诊了半天,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