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我确认二位是否无?恙,且还拜托我,若是二位穷困潦倒,望我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帮着接济接济二位。”

从西域逃回后,他借助阏氏告知的地址寻到了吴地,发觉阏氏的弟弟成了长公?子的门?客,而恩人之妹成了赵王之女。确认靳逐一切安好,武由离了吴国,正听闻翁主在从长安返回赵国的途中,他想暗中看一看翁主可好,追上了赵国的人马,不?料却?被贼人掳走,中途偶遇翁主还不?知情。

“直到那夜逃脱贼匪,小人才知道您恰是小人要寻之人,见您一切无?恙,便也返回了长安。

“当初小人在王庭数月,也从阏氏处得知些许关于匈奴各方势力?的消息,听说?晋阳长公?主曾是阏氏的旧主,便想过让晋阳长公?主引荐小人为朝廷效力?。可长公?主打发了小人,小人才知那位权贵心中只有享乐,并非仁主,后来还被她的夫婿派人追查,担心连累家人,索性不?敢再想为朝廷效力?的事,还搬了家,近日翁主派人搜寻小人下落时,小人还当是长公?主要抓小人呢。”

灼玉还沉浸在关于阿姊的只言片语里,武由的话就像一碗热茶,既熨帖了她的心情,也烫得旧伤钝痛。

但她谨记阿姊的话,无?论何时都要冷静,压下满腔的难过,问武由:“那么你可愿替我做事?”

武由仍有些犹豫。

灼玉许诺道:“宁远侯打探你下落,是因如今天?子重视能助朝廷抵御匈奴的人,他想将你招入麾下,接引荐人才邀功。因而你即便为他做事也不?会受薄待,不?过他也好,长公?主也罢,都是视你为肥羊的权贵,而我不?一样,我是真心恨匈奴人,我昔日阿兄是皇太子,能给你的也更?多、更?纯粹。也能尽最?大效力?保全你与家人。”

武由果?断同意?了。

从此武由从一名商人成为了灼玉麾下门?客,用手中各处胡商的人脉,暗中替她收集西域的消息。而这些消息最?终的去处,则是太子宫容濯处,因而也算半个太子宫的门?客。

灼玉忙着打探西域消息、跟武由学匈奴语的时候,容濯也在忙。

他很清楚要怎样她才会回应他,每日会派人与她说?他都在忙什么以及朝廷动?向,都是她在意?的。

譬如前些时日,靳逐与赵阶去太行山剿匪,逮到几个曾与薛党余孽有勾结的贼匪。再譬如,一月后匈奴将派使臣来与朝廷商议岁贡,武由收集的消息给了他们?更?多对匈奴局势的了解,于日后的谈判大有助益。

他还为她向天?子请了赏。

灼玉不?想独占功劳,要容濯连带庄漪画丹青的那份也请了,于是她与庄漪同时得了帝后的赏赐。

因为之前画像的交集,二人也从点头之交成了友人。

“什么狗屁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