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尽可放心,是?于我有恩之人。”
晋阳长公主的目光倏然变得锐利,但随后她又笑?了,她是?天子亲妹,何需怕区区个?黄毛丫头:“阿蓁想要阿莺,是?想同她打听那位故人的下?落?与其问她,不如直接问姑母。”
灼玉并未客套:“有劳告知。”
晋阳长公主把玩着酒觞陷入回?忆,幽幽道:“她呀,三?年前犯了错,自请前去?匈奴和亲了。”
只这?一句,灼玉心中的希冀彻底摔碎,手?中的酒觞顿倾。
她失了态,许久未能回?过神。
自请和亲说得漂亮,但是?否自请还需查证,长公主定没说实话,灼玉压下?翻涌的心绪,很快恢复了冷静:“故人远离故土,我自当照拂她昔日同伴,姑母可否让我带阿莺走?”
她坚持要阿莺,晋阳长公主美目一转,扬声道:“你?带走我最喜爱的舞姬,往后我可看不到她的舞姿。听闻你?这?孩子舞技亦出众,不若阿蓁今日为姑母一舞为我这?宴会添彩,我就把这?舞姬给你?,如此可合算?”
在场其余贵族子弟一听无不期盼,可叫一国翁主献舞也?实在无礼,长公主身份尊贵,可以如此要求,他们却不能起哄,只好在边上看热闹。
灼玉沉默须臾,思忖长公主这?个?要求中蕴含的深意。
见她迟疑不定,晋阳长公主了然地一笑?,早闻灼玉翁主狡黠聪慧,曾揪出薛邕,为赵国铲除奸佞。但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小丫头,年轻人,总是?高?傲的。一个?从民间寻回?的半路翁主,跻身于众宗室贵女中定也?自卑又自傲,怎会想旁人记起她曾是?舞姬的事?
若她跳了就会自折颜面。
若是?她不跳,她也?不会为难晚辈,且还会把人给她。
看似这?孩子稳赚不赔,但因灼玉翁主无论辈分还是?地位都低于她,拒绝就会落得无礼跋扈的名?声。
晋阳长公主才不会为了个?舞姬与谁求和,她只会用权势和流言震慑,让她看清往后有所忌惮。
灼玉许久不回?应,晋阳长公主笑?着开了口:“说笑?罢了,若阿蓁不愿也?无妨,这?舞姬我还是?会给你?。”
“如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