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

长子孝顺,且心思粗放,张王后倒不怎么担心,但次子也不同,容铎走后,她唤来安插在宜阳殿的宫人:“昨夜公子濯可有离开过宜阳殿?”

宫人摇头:“公子每日亥时前必就寝,昨夜亦是。”

或许是她多心了,张王后广袖下的手轻开又抬起,“近日紧盯着些,公子濯的一举一动皆要告知我。”

“喏。”

懿德殿再无旁人,张王后端直脊背微塌,从容的声音也显出了疲倦:“或许真是薛党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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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殿。

容濯正替父王料理堆积的公文,王妹的脑袋从屏后探过来。

“阿兄?”

窗外日光明媚,女郎背着光,发顶被照出一圈毛茸茸的淡光,像春日枝上探头探脑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