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廷尉府,灼玉抬头望着澄明的天?际,许久没挪步。
“阿蓁!”
容濯策马而来,匆匆下马朝她走来,步伐急切仓促。
数日前,他们与靳东、容铎一道被天?子?召回长安,容铎和?靳逐因战功受封,靳逐亦取代贾钟成了高柳塞都尉,本以为这是天?子?就他婚事?作出的表态,然?而今日他与靳逐奉命巡营时却得知了灼玉因与吴国细作有往来又入廷尉狱的消息。
但若他再?加干涉,将彻底触犯父皇逆鳞,把她和?赵国推向不利境地,因而这一路容濯极力克制。
如今妹妹虽安然?无恙,他的心绪却不能平复。
他垂眸看灼玉,她定定审视他,眸中格外冷静,若有所思?。
他抱住她。
自?她被容凌挟持入匈奴时堆积的内疚、懊悔再?度翻涌。
“是我不好。”
灼玉没说话,他继续道:“你本可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闺阁女郎,当初是我执意教你谋略,本想让你有立身之本,却屡屡让你陷入险境。你名为灼玉,然?而却总因我的偏执而受灼烧,阿蓁,若是你不想”
灼玉忽地揪住他衣襟打断他的话,把他推至墙根。
她踮脚吻了上来,吻得野蛮毫无章法。容濯微怔,他比她高出许多,却被她压在墙上任意施为。
她很快松开他,像个得逞的登徒子?拭去唇上水渍。
容濯喉结滚动:“你”
“阿兄。”她再?次打断他,妩媚眼眸虽残存缠绵的迷离,目光却深邃平静,郑重嘱咐他:“答应我,待你登基,定要当一个好皇帝。”
天?子?尚在,她却在嘱咐他登基后的事?。且自?在定陶他执意迈出最后一步、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她从此未在清醒时唤过他阿兄。
乍然?重拾旧日称呼,容濯非但不欣喜,反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