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沉静的眸中荡着灼灼锋芒。

“我会冷静。”

他望着窗外,仿佛望着同一片天际,便可离她?近些:“孤不想负她?,亦不可负家国,但若孤有两全之策,靳逐,你敢随孤赌一把么??”

靳逐目露锐芒,躬身抱拳。

“末将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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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杳无人烟,寂静若阴曹地?府,靳逐选的这破屋炕床下有暗格,应是百姓为躲避战乱而?挖的。

灼玉拖着崴掉的腿,单脚跳着从外抱来一堆柴禾木板作为掩护。灶房里有口大水缸,积满屋顶漏下的雨水,她?用破碗盛了一碗水,此后蜷在用柴禾遮掩住的暗格角落里,守着几块干粮、一碗雨水熬了两日?。

很快又熬过了一日?。

夜晚,灼玉就着雨水嚼着硬邦邦的肉干,仿佛回到重?生的第一夜,那?夜她?吃着素樱给?的冷饼,对容濯薄情?的怨怼,对命运作弄的不甘,恨恨想着她?定会再吃上山珍海味。

如今再一次离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躲在陋室里苟活。

灼玉却异常地?平和。

她?依旧喜欢富贵,依旧怕死,但若让她?为了心中所求吃糠咽菜,甚至冒性命之忧,她?亦不惧怕。

咚!

外头忽有人粗暴踹门,粗犷人声由远及近,直往这来。

灼玉顿时屏息凝神,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脑中飞速回忆着她?是否不慎在外头露出有人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