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自在,在屏后把玩着泥塑玩偶,边听容濯与属官议事,他们似乎查到账册,记有定陶漕吏收受田党商贾贿赂的明细。
而容濯想利用账册使梁王松口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干涉漕运。
灼玉嗤笑。
陛下?派皇太子代天?子巡狩,名曰助各国扫清田党余孽,彰皇室威严,实则是派储君来?打劫。
但这次奸商容濯失算了?。
梁王一来?,还不待容濯发难就率先下?跪请罪。
“老臣有罪……”
“孤竟不知,叔祖何罪之有?”
容濯声音冷淡,像天?子在十二道玉旒之后的目光。
梁王支支吾吾,好似极惶恐:“臣日前得知,底下?有小吏私下?与田党在漕运上提供便利,原本担心打草惊蛇,派人暗中查办此事。却因外孙病势沉溺于哀痛,这两日才查出个结果?,老臣无颜面?见殿下?。”
容濯指尖百无聊赖地轻叩竹简:“孤的人今日亦查到了?。叔祖也恰好今日来?见孤,甚巧。”
梁王又是连声请罪。
“回殿下?,这账册的消息是臣命底下?之人透露给您的人的,臣担心亲自呈上的话,殿下?恐认为臣有所隐瞒,便让您的人先查。”
容濯和悦一笑:“叔祖言重了?,即便您亲自上呈,孤也不会?怀疑叔祖私下?隐瞒。且叔祖日理万机,但总有鞭长不及之处,会?受底下?小吏蒙蔽亦在常理之中。”他顺势提出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美其名曰
“替叔祖分忧。”
梁王答应了?。
然而因梁国自行检举在前,又搬出了?傅宁救翁主的事,容濯即便可以派朝廷的人干涉漕运,也只能是辅助敦促,不能全?权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