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灼玉身边的阿莺,灼玉便道:“阿莺,你去看看。”

阿莺很快回来?:“玥翁主的确在侯府,害喜得厉害正歇着呢,听闻翁主过来?不大高兴。”

人在就好,灼玉再三确认侯府中只有定陶翁主知晓容玥有孕且消息绝不会?外泄,便离了?侯府。

而定陶翁主目送他们离去,亦登车去了?梁国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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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看着女儿呈上的账册,眉头渐紧:“这从何得来??”

定陶翁主说:“一商贾所给。他称发觉有人在查定陶漕运,似乎是皇太子的人,便拦下?这份证据。”

梁王看着这账册,警惕道:“他为何给你证据?”

定陶翁主迟疑了?下?:“他们说……想与梁国共御盗匪。”

“荒唐!”梁王如?何听不出盗匪隐喻的是朝廷,“这是让我与朝廷作对!寡人何曾私下?为田党在定陶大开水路?即便有,也是底下?小吏所为,届时交由朝廷惩处便是!”

可定陶翁主依旧担忧。

“皇太子在东平陵时,曾用一份假证据诱齐国三公子犯下?不敬储君之过,齐王为了?功过相抵,忍痛分出盐铁治理权。女儿怕皇太子查到这份证据,届时小题大做。”

梁王面?色不由沉重。

近日皇太子隐晦的敲打暗示的确让他如?乌云压顶。

“那商贾的东家是何人?”

定陶翁主犹豫道:“那东家来?自吴楚之地,家中产盐铁,产业丰厚,因而唯恐怀璧其罪。”

梁王听出这暗示的是吴国,诧然:“吴国为何在此时拉拢寡人?之前灼玉翁主与公子顷的婚事也莫名其妙就解了?,莫非两件事有关联?”

定陶翁主谨慎地压低声:“皇太子与灼玉翁主有私情?,要?挟吴国解了?婚约!那日玥翁主与灼玉翁主争执曾偶然提过,被女儿听到了?。”

其实不是她听到的,是有人暗中偷听并传给了?她。

“难怪皇太子如?此宠爱那个丫头!”梁王大为震撼,“他们虽非亲兄妹,但也当了?数年?兄妹,私下?竟做出这等事,这简直是荒唐!”

定陶翁主又道:“是啊。刺客定是查知他们的私情?,为了?报复皇太子才要?行刺翁主,罔顾人伦的是皇太子,可为何伤的却是我儿!”

她说着不由气恼:“阿宁许是早已从阿玥那里察觉他们的私情?,才会?舍命保护翁主。否则若灼玉翁主出事,皇太子定会?怪罪阿宁甚至梁国,这孩子……他不是替灼玉翁主挡剑,是在替梁国挡灾啊!”

想起外孙,梁王老泪纵横,定陶翁主走后,梁王独坐许久,突然掀了?漆案,但很快压下?怒火。

定陶翁主出了?王宫,径直去见了?那名商贾:“话我已然带到,我的儿媳何时能送归侯府?”

商贾道:“玥翁主一切无恙,但需得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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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容玥有孕的消息,分明有孕的不是灼玉,可容濯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片刻不让灼玉离眼。

二人不便在一处时,他派暗卫严防死守,把她困在水上别业不得出去,其余时候则恨不得把她装在袖中随身带着,譬如?此刻。

因容濯稍后需在官驿同梁王议事,无暇回别业,又不放心让她离开视线太久,干脆把她带去官驿。

他接见梁王之前,将灼玉藏在屏风后,像幼时他曾哄她那般,在她手中塞了?个泥塑瓦狗。

“阿蓁,待会?不能出声哦。”

灼玉从前很喜欢被他当小孩子哄,每每此时就会?从温柔的阿兄身上获得缺失的母爱。

但有肌肤之亲之后他再这般对她,便极有罔顾人伦的意味。

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