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把身边武功最高的祝安派来她身侧。稍作歇息后?,灼玉吩咐仆从:“备车,去安阳侯府。”
祝安试图劝阻:“殿下说,有心人散播流言,未免翁主被误伤,还?是暂不外出的好。”
灼玉道:“即便安阳侯府和梁王的人有怨怼,但至多说几句风凉话,于我而言不痛不痒。可若落入容玥耳中,她如今受不住。”
祝安劝不住,殿下都?小心翼翼对待的人,他如何敢多劝?
他只好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
安阳侯府哭声?戚戚。
爱子?奄奄一息,安阳侯面色沉重,定陶翁主亦神思恍惚。往日矜贵柔婉的面庞露出尖利,不住呢喃着一些话,反反复复。
“若我儿不曾喜欢上她,何苦丧命剑下,真?是丧门星……”
这一句话恰好传入灼玉耳中,像一根针,她看向对面的容玥。
容玥面上覆着死气沉沉的惨白,枯坐着不动。昔日明艳的赵国翁主宛若褪色的泥塑。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蹙了蹙眉,两道秀眉如被针缝合般痛苦地攒成一道。
灼玉脸色微微沉下。
她徐步到定陶翁主跟前?,行了个晚辈对长?辈的大礼,温声?道:“世子?乃世之君子?,舍命不渝。世子?孝顺,虽尚在病中,但定不愿见您形销骨立,更不愿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自家人反针锋相对。晚辈斗胆请翁主振作,世子?为救我而伤,晚辈会尽快寻出凶手,以?报答世子?。”
定陶翁主冷着脸不曾说话,安阳侯则尴尬地答谢。
“多谢灼玉翁主劝慰。”
灼玉温和颔首,转手扶起一侧的容玥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