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没底,但不能让傅宁和容玥因她出事。

傅宁把她拉了回来,马鞭塞入灼玉手中,““七尺男儿,岂可躲在女子?身后??赵王爱女如命,二位若出了事,即便明知遭了离间,皇太子?也会怪罪我懦弱!我比你们更熟悉此地,劳烦翁主看护好阿玥!”

他未给二人拒绝的机会,先一步逃往密林里。

灼玉只得拉容玥上马,不想傅宁孤立无援,她边策马狂奔,边朝刺客的方?向扬声?唤道:“灼玉翁主在此,欲取我命者速来!”

那些刺客果然追了来。

身后?的脚步声?催魂夺命,风声?呼哨,灼玉心跳得飞快,带着容玥发了疯般地疾驰。

好在骑出约一里地,灼玉在前?方?遇到了聪明前?来的祝安。

祝安武功高强,降服了几名尾追的刺客,并道:“幸好殿下已从另一边赶去,世子?应当不会有事,二位翁主先随属下回去!”

灼玉总算能缓口气。

精疲力竭时,她想,她应该阻止了这一出离间计。

然而回去后?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容濯与傅宁归来。又过两刻钟,容濯和梁国的卫兵总算回来了。

他们带回了奄奄一息的傅宁。

容濯面色凝重,道:“孤等带兵赶去时,两名护卫已身亡,世子?已因被刺客追杀而重伤。”

傅宁虽还?残存着一口气,但伤势过重,且剑客的刀上涂有奇毒,连梁国最好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暗示安阳侯夫妇趁早做最坏的打算。

容玥闻言一个踉跄,灼玉忙接住她倾倒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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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府喜事刚过,红绸未撤,一夜之间传来噩耗。

梁王因疼爱的外孙命悬一线而悲痛昏厥,枯坐了一整夜。

忽然间梁王想起什么,提着剑往宠妾房中去:“要不是这贱人劝寡人将?宴席设在城郊,阿宁也不会遇刺!可恶……实在可恶!”

来到房前?,梁王粗暴踹门。

“贱人!”

然而看到宠妾那有几分肖似发妻年轻时模样的眉眼,剑停在半空,梁王只怒道:“寡人要将?宴席设在行宫,你为何劝寡人更改地方?!”

宠妾戚戚然道:“妾是因见我王为皇太子?到来而惴惴不安,担心太子?殿下入了行宫,认为梁国奢侈,届时大做文?章,这才想到这一处,君上彼时也同意了的呀!”

她捂着面哭了出来:“我是因为有几分肖似先王后?而得宠,对先王后?和世子?感激涕零,只求世子?长?命百岁。可那刺客太狡猾!把灼玉翁主的马惊走了,若有两匹马……或者,再少一个人,世子?或许就不会出事!”

梁王收回了剑,倏然蹙起了眉,面色喑沉地坐下。

“是啊,他们怎么就不能多准备一匹马,或者少一个人……”

宠妾忙劝:“倘若皇太子?得知君上这样说,恐怕会认为君上觉得您外孙的命不如他的妹妹。君上,切勿和那齐国一样,被皇家给拿捏了错处!说不定世子?殿下选择牺牲自己,让两位翁主先走,也是顾全梁国。”

她越劝说,梁王面色越沉:“别胡说!寡人只是惋惜,并非对皇太子?不敬,更素来忠于朝廷!”

宠妾忙闭嘴。

看来仅靠世子?重伤一事远不足够,需添一把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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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多一匹马就好了。若是少一个人也好啊!”

“若世子?不曾被丢下……”

即便人不在安阳侯府,灼玉仍能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旁人并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在外人眼里事情?迅速演变成了她和容玥扔下傅宁逃跑。

灼玉虽未受伤,但容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