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旁人如此是非不分,她早已毫不留情?地讥讽,但她无法?伤害一个因爱子?重伤而崩溃的母亲。
只好婉言劝慰并带走容玥。
容玥像个游魂般任她牵着,走到半途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甩开?灼玉的手:“你够了!”
她的眼泪朴簌落下:“当年我阿母还?要为了与薛邕撇清联系,要借着救你获得父王的宽宥!如今你又再一次把我牵扯入事端中!我原本都?让你们先走的,为什么不走……”
灼玉没料到她会突然反目,怔了怔:“我们走不了,世子?爱你至深,不会抛弃你,我也不会抛弃你,今日的结果不是你我三人造成的,是在背后?离间的那人。”
“你别再说了。”
她一提起傅宁,容玥的心就揪起,猛然将?灼玉推下回廊。
灼玉身后?是两级台阶,她一时未站稳往后?摔了下去,脚腕传出一阵锐痛,她疼得出了汗。
容玥愣了下,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但没有去扶。
她看着王妹痛苦瘫坐在花丛中,含泪对灼玉说了两个字。
“活该!”
“翁主……”
随灼玉前?来侯府的阿莺连忙上前?,一道玄色身影已越过她。
容濯大步上前?,蹲在灼玉跟前?,急切道:“伤哪了?”
“别过来。”
灼玉冷声?拦住他。
容玥不顾容濯在侧,垂目哀伤地回望着她:“明目张胆得罪薛党的是你,清除田相一党的是太子?殿下,如若不是你得罪他们,世子?也不会濒死,太医说没几日了……”
“阿玥!”
容濯温和但凝肃地制止容玥,耐心道:“孤知道你难过,但是非对错岂可混淆?孤会揪出真?凶,还?世子?公道。但方?才的话别再说了,孤之王妹,绝非是非不分之人。”
容玥被他严肃的神色吓住了须臾,随即涩然苦笑。
“殿下这会称我是王妹,可您心里的王妹其实只有容蓁一人,她幼时您只哄着她一人玩,回赵国后?更不遗余力地教她东西,所以?她能明辨是非、聪慧果敢,我不曾蒙受您的教诲,自是非不分、刻薄短视!”
她捂脸泣道:“父王念念不忘姜夫人,对容蓁爱屋及乌,你们都?爱她、护她……可我都?承认我没有价值,让她和世子?先走,她为何还?犹豫……如今婆母厌恶我,觉得死的该是我,可就因我不最没有价值,我就无权活下去么?”
容濯语气缓下,道:“但在孤心中,你一直是孤的王妹,若你有难,孤绝不会视而不见。”
容玥稍动容,随后?轻讽一笑:“若我不知道你跟她的肮脏事,我大抵会信。你们两让我恶心!”
许是太激动,说到恶心时,容玥竟是干呕了一下。
随后?她倏地醒神,察觉已说了多么冒犯的话。
她错愕了瞬息,可也不想求饶示弱,干脆扭头跑开?了。
阿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容玥,转身询问灼玉:“翁主?可要婢子?跟上前?去看一看。”
灼玉叫住了她。
“让她先静一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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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么?”
马车上,容濯揽着灼玉,不时为她擦去额角沁出的汗。
灼玉并未挣脱他怀抱,闭眼在想吴国的事,全然当他不存在,只在马车拐弯后?忽地睁眼,道:“不去水上别院,去君母那。”
容濯无奈,命人调转马头,很快马车抵达张王后?的驿馆。
他不顾她的推拒,亲自抱她下了车,毫不避讳地穿过重重院落,一路直抵她的卧房中。
随郎中一并到来的还?有张王后?和容铎、容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