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可哪有夫君当众问妻子姓名?
宾客们皆是讶异。
偏偏容濯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嘴角噙着浅笑,将新婚的宠溺和生分拿捏得适如其分。
但薛相将灼玉嫁给容濯可不止是为了折辱他,更希望她诞下他的子嗣,以助他彻底掌控赵国。因而灼玉要在薛相面前显示她的价值,不想被薛相看出他们还不熟悉,她垂下眸,眼角眉梢俱是羞涩:“殿下又故意捉弄妾了,您忘啦?妾的闺名唤作‘灼玉’。”
容濯难得配合她,用温柔一笑佐证了她的谎言。
回宫后,他问她:“此名有何含义么?”未待她回应,他又换了一个说法:“此名乃薛相所起?”
灼玉恍悟:他突然在意她的名字总不能是突然对她动了心吧,难不成他是疑心连灼玉此名也是薛相羞辱他的一部分?
灼玉觉得他怪可怜,再看他矜贵的姿态,又觉他真装。
怜悯中夹了些微捉弄之意。
她高高撩起袖摆,露出白皙的玉臂,指着那云纹烫伤:“是我阿姊起的。灼玉,并非灼烧美玉,而说我是块被灼伤了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