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玉慌乱地要挪开?他的手,容濯在同时刻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他略微仰着脸,迷蒙的眸光似是?意乱情迷,萦绕着深深的偏执。
他按住她后颈,让她的额头贴上他的,唇贴着她的。
“阿蓁……”
兄长的声音轻颤,仿佛有无法抑制的情愫从他喉间奔涌出。
“不能收回了。”
他指腹施了几分力按住了她,灼玉顿时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已静止的袖摆再次拂动,像被风吹拂的树梢簌簌摇曳。执弓握笔的手上生着薄茧,摩挲得灼玉的理智也发麻。
她无力地唤他。
“阿兄……”
可?她越唤他阿兄,容濯的目光越发喑沉,他哑声道:“阿蓁,你最?好别?再这样唤我。”
他不会因此记起他们的兄妹情,从而唤醒兄长的良知。
他只会更执着于追求无上的亲近,胜过兄妹,亦胜过夫妻。无法被任何人取代,无论是?她其余的兄长,还是?方才她在船上动情时戏称为“夫君”的容顷,都无法取代他。
灼玉紧咬住嘴唇,试图往后退让,避开?他的手。
可?容濯欺身上前不给她回避的契机,灼玉被禁锢在一方几案上,身后再无多少?可?以退让的余地。
她退、他进。
她被他抱下矮几,重?新扣入怀里,手再次往两侧分。
第42章 042 合卺酒,新婚日
江上月光粼粼, 船只随水波动,灼玉石榴红的?裙摆像绽放到极致的?芍药,一次次晕开水泽。
等灼玉清醒时船已靠岸, 容濯抱起她登上栈桥。
夜幕下她看到前方的?水上别业, 是她从容濯那得来?的?酬金。原本她很喜欢那里,此刻却格外?抵触,仿佛他们曾在那发生过什么,亦或即将要在那发生些无可挽回的?事。
灼玉撑起身:“我不去那里,送我回君母那……”
容濯停下来?认真?思忖, 声?音在夜风之中时隐时现:“也对,我们如今是该先见一见君母。”
话中意思很明显,事已至此, 该与张王后商议他们的?婚事。
灼玉被点醒了。
这种事就像兄妹俩偷尝禁果被父母撞个正着?,她无法想象张王后得知?的?场面。不仅不能指望任何人劝服容濯,还得避开旁人。
“……我现在不想见谁。”
“那就不见,只有你我也好。”容濯抱着?她入别院。
毕竟未经人事,今夜在他撩拨下, 灼玉数度失神,浑身气力被抽干,睡梦中身体残存着?灼烧过后的?烦躁,而身侧有清雅的?冷香萦绕在鼻尖, 仿佛是一块清透的?冰。
她忍不住按住那块冰吮吻, 试图用冰缓解余韵。
后脑抚上一只大?手?,头顶有个清越的?声?音微微低喘着?, 手?指嵌入她的?长发间,用力将她扣向他。
灼玉不大?喜欢这样?充满控制欲的?力度,报复地轻咬。
他的?气息随她齿关而急促, 低哑的?声?音很是蛊惑。
“阿蓁,这样?并不会让我痛,
“用些力……”
她更恶意地用力咬。
耳边传来?青年克制的?喟叹,灼玉沉沉睡去,零零碎碎地,她梦见许多模糊荒诞的?画面。
清晨。
灼玉艰难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两道清晰分明的?锁骨。
锁骨的?主人肌肤白皙如玉,脖颈、喉结、外?露的?锁骨,身上每处清晰的?转折都似竹节。
两道锁骨上有几处青紫咬痕,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格外?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