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灼玉一人,容羽并不讶异:“翁主在等公子顷?他还要好一会才来呢,不妨来我们这里耍一耍?楚国和燕国的翁主也都在呢!”
灼玉本不想?去,听到燕国翁主改了主意。燕国离匈奴近,常会探到有关匈奴的消息,她心里惦记着和亲的阿姊,转身入了亭子。
容羽亲自敛袖斟酒,热络招待道:“是?侯府后厨送来的佳酿,她们都觉得味道怪,可?我闻着与?寻常的酒没什么区别?啊,翁主尝尝?”
灼玉端起酒杯嗅了一口,蹙眉:“是?有些古怪。”
楚国翁主问:“如何古怪?”
燕国翁主说:“似加了香料,但是?我也闻不出来。”
酒中加香料并不稀奇,况且又是?在安阳侯府,安阳侯府家风清正?,仆从训练有素,灼玉见燕国翁主好奇,在容羽的敦促下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借着酒将话引到匈奴上。
燕国翁主见她不拘小节、活泛亲切,也知无不言。
灼玉握着酒觞认真听着,问起了和亲公主的事。
燕国翁主面上流露钦佩:“父王说,自三年前这位和亲公主去了匈奴,颇得匈奴可?汗宠爱,那位可?汗性情宽和,这三年里大桩的劫掠的确少?了许多,只是?可?汗的弟弟对王位虎视眈眈,待中原也不大友善。”
灼玉握紧酒杯,不觉替阿姊忧心。匈奴人不讲礼法,婚俗讲究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若现在的可?汗被其弟扳倒,阿姊恐怕要嫁给新的可?汗。
担忧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借酒抒发,她端起酒觞一饮而尽。
亭中炭炉燃得很旺,灼玉越发燥热,又聊了片刻便起身出了凉亭,凉风吹去大半燥热。
正?好容顷过来了。
容羽笑道:“公子顷来了,难怪翁主没心思?与?我们玩喽!”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非拉着容顷灌了杯酒才放走二人。
灼玉和容顷登上了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