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家主高逾听了?亦皱眉:“原先我以为是王家嚣张派人行刺铁官,但王家既会去?查,想必不是他们,那么又会会是谁?”

难不成是有别?的人想栽赃高家,或者离间高、王两家?

王家家主在病中?,家中?如今是长子做主,高逾思来想去?决定约见王熠,寒暄一番后,他聊起傅大人夫妇遇匪之事并解释。

“长安许是有变动,日前临淄太子通过?万县令多次暗示,知会各家别?在此?时为难朝廷的铁官,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高家怎会对?铁官动手,使得齐国利益受损?吾之所以压下消息不告知贤侄,是担心贤侄自乱阵脚,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姜还是老的辣,只一番陈明?利弊,王熠被说动了?。

他答应了?女郎不会把她的话说出来让她得罪朝廷的铁官,便只问道:“倘若是那傅大人想对?付高、王两家,叔父认为当如何应对??”

高逾道:“那文弱书生不敢大动干戈,只会离间。只需稳住阵脚,让他抓不到错处即可。”

“正是此?理。”

王熠深以为然。

话说到此?处,高逾想起了?万县令传来的话中?所提到那位钱女郎,趁机问:“听闻贤侄与寄住符家的一位女郎颇热络,我知你与吾女是为了?家族才联姻,但夫妻除去?是夫妻亦是同?僚,到底与露水情缘不同?。望尔莫被一时乱花迷了?眼。”

高高在上、宛若恩赐的口吻让王熠心里泛起些许不痛快。

他解释道:“侄儿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是听说她来自长安,观她气度不凡,疑心符家暗中?拉拢长安的势力,想一探其底细。”

他顺势问高逾:“不知世叔可见过?那位女郎?”

高逾稍顿了?顿。日前在长女回?乡省亲时曾告知他长公主之女因父母失势,暂时躲在了?东平陵。

齐太子素钟情于钱灵,不日将来临淄巡查铸铁,那女郎说不定是在此?守株待兔。长女称会阻拦太子来东平陵,让他多留意。

高逾本想如实告知王熠,但转念一想,即便宁远侯和长公主倒台,但听闻天子和庄太傅疼爱钱女郎,王家轻浮,王熠若得知钱女郎身份,会不会弃高家女而选择钱女郎?

联姻倒是次要,当此?之时,就怕王家想不开联合朝廷打压高家,高逾不想多生事端。只说:“良娣曾言,那似是寄居在符家的罪臣之女,贤侄还是远着为好。”

王熠到底年?轻,被高逾劝了?下来,再三承诺不会再去?查劫匪一事,更会从此?远离钱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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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来报,称高家家主昨夜连夜邀请王熠见了?一面。回?去?后王熠便不再查遇匪之事,想是被高逾说服了?。”清晨,灼玉才醒来,容濯便递来了?这一消息。

灼玉睁开惺忪睡眼:“但他们当真半点不怀疑对?方??”

容濯道:“即便高、王两家相互不怀疑,但有一件事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却知道的。”

灼玉默契接话:“绑架傅大人的劫匪并非东平陵豪族所派。”

容濯颔首,又道:“因此?高家会怀疑包括王家在内的所有人,王家也会怀疑包括高家在内的所有人,这其中?也包括”

他故意顿了?顿,垂眸看着灼玉,她果然接了?话。

“我们夫二人。”

说完灼玉旋即反应过?来她竟无?意识把她和容濯归为夫妇,她避开容濯含情脉脉的目光,低垂的长睫乱颤,一定是她做戏太过?入戏。

一定是。

灼玉干脆把戏做到底,怒道:“对?了?傅大人,昨夜你是不是说我‘无?知妇人’了?,是不是?!”

妹妹又在借做戏掩饰,容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