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熠微喜:“女郎怎会在此??”

往常对?他不冷不热的女郎主动走?向他:“我是特来寻你的。”

二人来到一处亭子里,她径直问他:“你喜欢我?”

王熠十五六岁随父亲经?商,颇有几分看人的本事,初见时就看出这位女郎本性骄矜,不过?是因为有心事而变得拘谨。她越客套回?避,他越觉得好奇她身上藏着什么故事、骄矜肆意之时会是何种模样。

男女之间那点风月之事,往往不就源自于一点好奇心么?

因而当她露出了?荒诞不羁的一面,王熠内心自然喜悦。但他也并非会被情字弄昏头的无?知少年?郎。

这位女郎对?他素来客套有加,突然反常实在可疑。

那一点好奇不足以让王熠舍弃理智,他彬彬有礼道:“在下是对?女郎有好感,但发乎情止乎礼,女郎也知道王家与高家即将定亲,今日为何突然揭穿在下的心意?”

虚伪,钱灵内心轻嗤。

她径直说:“我不喜欢高家女,又觉得你不错。”

这也太过?直接了?。

王熠一时有些招架不住,随后生出了?戒备:“女郎想利用我,离间高、王两家联姻?”

钱灵目光闪躲:“不是想利用你,只是不想你和别?人联姻。”

“女郎此?举当真是出于私情,而不是受符家指使?”

王熠朝她走?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和忌惮,钱灵第一次直面这样的狠厉,即便她是公主之女,若是他杀了?她再和官府联合栽赃给别?人,恐怕也查不出什么,这就是地方?豪强的可怕之处,她不免紧张地攥紧手。

钱灵噎了?噎,发出的声音几乎不像自己的:“不是符家,是……是那位铁官的夫人找上我,她想利用我破坏高王两家的联姻。”

在王熠追问之下,她一股脑抖了?出来:“他们说在来时路上遇了?劫匪,万县令曾说是豪强在警告,让他们别?声张,以免得罪了?哪一家。

“但他们不知怎的怀疑是王家,那傅夫人气不过?,想给你弄些不愉悦。她找上我,因我曾被高家女奚落过?,便答应她试一试。”

“拢共就说了?这些,没别?的,你别?把我卖了?啊。”

……

回?程马车上,王熠里回?想那位钱女郎的话,目光逐渐阴沉。

若非那女郎胆小出卖了?傅夫人,他恐怕还不知道铁官遇匪之事,更不知王家已被怀疑。

此?前万县令曾暗示东平陵几大家族,称齐王不希望他们为难铁官,王家又怎么会跟齐王对?着干?

会是哪家做的?

万县令又为何压下消息,难不成是高家所为,要栽赃王家?

王熠担心是傅夫人在离间,轻易不愿怀疑高家。

他召来两个暗卫:“你去?查查铁官遇匪的事。你去?跟踪那位女郎,留意她见了?谁,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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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午后,灼玉在小院里修剪花枝,冷不丁被刺了?下手。

她莫名不安,想寻钱灵问问,把人约在一处茶肆。

钱灵面露愧色,不敢看她:“对?不起,我架不住他威胁,把你与我说的计划都告诉他了?。我实在是不行,你还是另觅高人吧!”

灼玉闻言一惊,拉住她询问,但钱灵挣脱了?她:“我问过?了?,你们遇匪的事与王家无?关?,许是别?家做的。总之别?再找我!”

她说罢傲然地甩袖离去?。

“不中?用的娇女郎!”

灼玉在雅间里生了?好一会的气,闷闷不乐地离去?。

守在小院的侍婢见她带气归来,不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