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自己的身份来羞辱钟峦，想让他快些离开。

若她还是丞相府嫡女，王侯将相也嫁得，如今却成了一个跟自己父亲年龄相仿的人为妾。

钟峦眼神骤然转冷。他屈指敲了敲瓷瓶，“你以为，我是在同你商量？”

第221章 了然

钟姨娘的目光死死黏在那只青瓷瓶上，后背已悄然抵上门框。

冰凉的木棱透过单薄丧服刺入脊背，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寒意。

“妾身与丞相府……早已恩断义绝。”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好个恩断义绝！”钟峦广袖突然翻卷，掌心金光乍现，那是枚婴孩巴掌大的长生锁，锁链断口处还挂着半截红绳。

他伸出掩在宽大袖子中的手，那掌中赫然攥着一把小巧的金锁，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