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人受孕。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有求于他。到?时地位反转, 哪怕面上还?是妻尊夫贵,她也不得不由他索取。
可是她想了又想,夏家将来未必会有好?下场。
恃功挟主,结党营私,欺上瞒下,滥赏冒功……她能?给夏元洲罗列十几条罪名。等到?皇帝秋后算账,夷他三族,夏鹤没有道理幸免于难。
黑魆魆的夜里,祁无忧的呼吸渐渐平稳。意识涣散之前,她的心?里也有了答案。
她的孩子决不能?流着乱臣贼子的血。
……
南陵城郊。
夏去秋来,山光水色悄然转为柔和清爽的淡绿,与?金色的艳阳掩映生姿。镜湖周围聚集了如云的文人墨客和年轻男女?,不约而同来到?城外“辞青”,为即将远去的夏日饯行。
湖边的雅舍里,晏青和公孙蟾对坐,却无一人有此雅兴。
“据在下所?知,公主和驸马仍貌合神离。晏公子担忧的事并未发生,您大可放心?。”公孙蟾打开晏青送他的两罐云雾茶,拨开冒着清香的茶叶一看?,各埋了满满一罐金珠。他微笑着扣上盖子,受之无愧。
“殿下可曾察觉?”
“殿下只怕早不记得府上还?有我这号人了。”公孙蟾道:“不过这样不是正好??他们夫妻二人谁也留意不到?我,我就有办法为你?打探消息,而不被他们察觉。”
晏青不置可否。
公孙需要晏家的提携,指望着他帮他一个寒门士子平步青云。彼此只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