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我曾经好恨,恨她为什么不愿意爱我,却又对我这么好,可是后来得偿所愿,回头看,又觉得她处处可爱。总之,对我这种认死理的人来说呢,想要修成正果,最重要的是坚持。”
夭皎还是喝酒,被今如雪用脚踹了一下小腿。
“你说话啊!”今如雪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夭皎道。
今如雪翘了个二郎腿,仰头往嘴里倒了一杯酒,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让我来找你的?”
“还能是谁。”夭皎闷声道。
今如雪挠了挠额角,继续道:“我跟你师父不熟,不好劝你,我看你也挺明白的,自己做决定吧。”
不过……今如雪剩下的话没说,就算她再不了解那位,也听过其独断专行的名声,只怕不会给她身边这位小友留自己决定的机会,只看后手是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了。
不过情之一字,谁又说得清呢?
身在局中,无人能清。
过了三个月,夭皎阴着脸回到了玑驰峰。玄逸就站在山顶等着他,他拢袖站在台阶尽头,风满长袖,莲花冠将乌黑发丝尽数束起,露出英俊五官,愈发显得淡漠如神祗。他看见了夭皎,只平淡道:“你回来了。”
夭皎无言以对,他收起了所有怨怼与外泄情感,执弟子礼,向玄逸一拜,恭谨道:“是,师父,我回来了。”
玄逸用神识扫过他,确认他没添新伤,修为亦有精进,满意点了下头。
夭皎低着头,没说话。
玄逸领着他回了静心堂,指点了他一番修行之事后,便放他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