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搬,他手里的手炉都能不带犹豫的砸在他那有病的脑子上。

他把他当什么,完美的陪葬品吗!

这两天,这个念头在斐舟脑里愈发生根。

他裹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脚下两个汤婆子,腰侧一个汤婆子,怀里还有一个封的严实的暖手炉,伤脚依然半压在斐然身上,小脸睡的红扑扑的。

他在被窝里往下缩了缩脖子。

人都是有惰性的,也不过享受几天而已,他现在就已经不想起床了。

往常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论什么天气,他一睁眼就会下床,开始思考,今天是否有能增加生计的活计。

但,现在,大脑都像是被暖烘烘的被窝给黏糊住了般,耷拉着眼皮,思考艰难。

像是马上就要睡过去。

不行。

他今天还有事做,不能睡。

倏地,斐舟一个激灵的睁开眼,一侧眸就看间同样睡的正香的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