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将整瓶酒从我头顶浇下。

用同样平淡语调斥责我:「哑巴了么?还不给沈总道歉?」

但和十年前不一样。

这一瞬间我没有任何的不甘和愤懑,只是觉得好笑。

好笑到讽刺,好笑到眼角的泪几乎要落了下来。

我极力忍住酸涩通红的眼眶,对上他居高临下的目光。

我哑声开口,声线颤抖,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情绪地陈述事实:

「江岭洲,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有。」

「十年里我对你言听计从,你让我挡酒我便喝,哪怕是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也从来没有推辞过。你让我去讨好谁我就去,哪怕他对我上下其手,占尽便宜,我也没反抗过。你让我打掉孩子我便打,哪怕是会死在手术台上,我也没有半点犹豫。」

「难道我还不够听话吗?江岭洲。」我眼眶红透质问着,「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一声不吭。

我艰难地扯起了一个笑,眼角的泪争先恐后地滚落:「我明明一直都很乖,从来没有给你添过一点麻烦,分手时也干脆利落,没有要你任何的补偿,不给自己任何联系你的可能,我甚至衷心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

我喉间哽咽得厉害,一时间竟说不下去,只是近乎执拗地盯着他,渴求一个答案那般问道: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江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