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没来得及被风卷走的烟雾模糊了他狼狈的脸。

他从烟雾中看到沈玉芜冷肃的清丽的脸, 倏地开口：“其实你早就知道那两个私生子不是你爸的种了吧？”

沈玉芜抬眼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章忠咬着烟吸着, 似乎是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明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什么破绽, 准备好的DNA检测, 沈瑶茉相似的脸, 她是怎么确信这两人就沈涂的种？

章忠问：“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玉芜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大概是很少见到她这么冷脸, 章忠此刻忍不住地笑, 他指着沈玉芜哈哈大笑说：“你看，你多会装模作样？上城都说你温柔文静, 说你是名媛，结果呢？实际上你根本就是一个冷漠高傲的有钱人！你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冷脸看人的样子，比你装出来的那副温柔带笑的样子顺眼多了！”

沈玉芜盯着章忠看了几秒，静静地说：“你精神出问题了？”

她温柔，不代表她要一辈子好脾气。

与人温柔和善是她对外的选择，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章忠背叛了她父亲，更有可能害过她父亲，她对章忠实在不可能有好脸色。

大概是知道不把章忠好奇的这件事告诉他，他就不会说后面的事，沈玉芜索性不再隐瞒。

“从我知道你们找来这两个私生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是我父亲的孩子。”

“为什么？”

沈玉芜的语气很平淡：“因为我父亲早在我出生以后就结扎了。”

章忠惊愕，他大概从没想过这个可能。

他没想到沈涂会为了沈玉芜做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沈涂爱这个女儿，甘愿为了女儿洁身自好，甘愿做好榜样，多年以来都没想过再找。

但他不知道，当沈涂已经得知沈玉芜身体不好，竟然还去结扎。

章忠惊愕，惊愕沈涂这样坐拥万千财富的人竟然不想有个健康的继承人，惊愕沈涂竟然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到这个份上。

惊愕过后便是大笑。

章忠仰着头大笑着，但是他笑着泪水又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他在此刻好像才真正明白那个带他出泥潭的是个怎样的人。

他确实没想过再生个孩子，他确实……真心的说出那句拿他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