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因为她害怕。

害怕她问出口以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害怕自己再得到答案以后,连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再留在他身边。

她贪恋他给的爱和温暖,又无法接受这样的爱可能来源于别人。

沈玉芜是个胆小鬼。

她伸出手慢慢回抱住谢寒城,语气很轻,闷在他怀里问:“谢寒城,你师母告诉我,你几年前有过很消极的时候,是吗?”

谢寒城拥着她的手微顿,大约是没想到两人会谈到这个话题,也没准备过将这段经历告诉她,所以在沈玉芜问的时候,他罕见地有些愣神。

沈玉芜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听到他沉声应:“嗯,是有过,不过已经过去了。”

谢寒城的语气云淡风轻的,仿佛那些事情如过往云烟在他心中消散。但如果真的消散,又怎么会在几年后的今天她问起时,他有这样的失态呢?

沈玉芜说:“我能知道吗?”她说,“我对你的过去总是很好奇。”

谢寒城没有开口。

他不想提。

沈玉芜感觉到他无声的拒绝,眼眶中的泪聚集滴落在他衣服上,悄无声息的。

她觉得这样的拒绝已经能说明很多答案。

于是她问:“你很喜欢她吗?”

谢寒城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什么?”

沈玉芜继续问:“你很喜欢她,是吗?”她一句一句问,“我和她有多像?外貌,家世,身材,都很像吗?你决定帮我的时候,是决定帮她吗?你对我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你对那个女孩的喜欢和爱吗?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将谢寒城拷问得不知从何回答。

他将人从怀里拉出来,这才看到她眼眶中溢出的泪。

谢寒城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中滑落,擦都擦不及,心里急得要命。

“宝贝,你这些问题问得我听不明白,你先不要哭好么?”

然而他语气越温柔,沈玉芜眼泪落得越厉害。

她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一边哭诉着一边说:“我为什么不能哭?我哭都不能哭吗?是我和你心中的那位小姐哭得不像吗!”

谢寒城擦着她的眼泪,心知怕是出了什么误会,耐心问她:“宝贝,你告诉我,师母和你说了什么?”

沈玉芜站在他身前掉着泪,她将事情与他说:“你师母说你前几年很消沉的时候,是有个女孩拉你出的泥潭,还说那个女孩的侧脸和我很像。”

她说:“2014年,是2014年的事情,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从没见过你,你却在家中画满了她的素描,画满了她的画像。”

谢寒城愣在原地。

看到男人的怔愣,沈玉芜心中竟然平静了下来。

她开始感到失望。

为自己喜欢的男人是这样的人而失望。

她转身便走,但被反应过来的谢寒城拉住了手。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解释:“2014年,你不记得了吗?”

谢寒城的声音低沉又动人:“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沈玉芜听不明白他这些虚无缥缈的话,发脾气说:“我记得什么!我2014年还在读美高!还在波士顿!我该记得什么!”

谢寒城笑着说:“你记得那年波士顿的大雪吗?”

沈玉芜想都不想:“不记得!”

谢寒城:“……”

但沈玉芜恼完又顿住,2014年波士顿的大雪,她记得。

因为那场大雪,她没有如往常一样,在圣诞之前飞回国,反而被留在了波士顿。

谢寒城感觉到她呼吸不再那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