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

封澄一怔,低下头来,耳边传来赵负雪不耐烦的声音:“张嘴,蜜饯。”

看起来是一粒冰糖葫芦,封澄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拒绝,赵负雪却不由分说地将冰糖葫芦戳进她的口中。封澄平素不喜山楂酸味,但东西既然到了口里,就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于是她便闭着眼睛,耐心地咬了下去。

原以为的酸味并没有冲击上来,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甘甜柔软的香气。

她不由得抬头看向赵负雪,赵负雪臭着脸,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她:“还苦吗。”

这个糖葫芦,里面竟然是甜得黏牙的海棠果团。

封澄怔了怔,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赵负雪的手指上。

他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藏住了指腹处的烧痕。

第15章 第 15 章 大师尊出来溜一圈

海棠果做的冰糖葫芦,还把自己的手烫伤了,封澄不知是心疼多些,还是意外多一些,傻了半日,不知怎么想的,封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

赵负雪微恼,一张俊脸在灯火下越发红了:“你笑什么?”

封澄道:“笑这糖呢,怪甜的。”

赵负雪无奈地看着封澄。半晌,终于被她笑恼了,红着脸就摔袖就要走:“……”

封澄看着把人逗跑了,忙止住笑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指天保证:“我不笑了,赵公子,我真的不笑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封澄睡了这些时日,事情早已今非昔比。赵负雪早有预感,她一醒来就会问宝华楼的事。

见封澄面露正色,赵负雪回头看了一眼,便坐在了她的床边,道:“你有何要问。”

第一是她最最关心的问题:“陈风起出面了没有?”

赵负雪道:“没有。”

封澄眯了眯眼,她看着赵负雪,道:“赵公子是什么想法?”

他将药碗晃了晃,握在手中把玩,闻言,冷笑一声:“陈家罪不可赦,十七人填了地魔胃口,想必是不够的,至少陈风起跑不了。”

封澄垂着眼睛,片刻,抬起头来:“你也这么想。”

赵负雪微怔,随即他反应过来,又冷笑一声:“……别想一个人担着事,陈风起此时打定了主意当王八,若非有天机玉牌镇着,他敢当着面把陈家罪人灭口。”

“现在陈家修士被关在陈氏山庄里,由天机所的人看守着。只是眼下情形有些不妙,人证已死,且有化魔之孽,没有罪证,陈家当然咬死了不认,这十日里,天机所已渐渐撑不住了,我观其口风,撤人也就这两日的事。”

封澄道:“……若有罪证,一切皆好说。”

赵负雪皱眉:“人证阿环已死,剩下的祭女一无所知,除了能指认个不痛不痒的流氓之外,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只有宝华楼这种魔物的口头证词,眼前局面,似乎是已经是死局了。

一片沉默之中,封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猝然抬起头来。

“有物证。”

她一把抓起赵负雪的手,双眼亮得吓人:“阿环当日坠楼身死,把状纸吞进了肚子里。找到阿环的尸身,就有罪证了。”

赵负雪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去寻,你先休息。”

只是大病初愈,精神不振,力不从心,封澄即便有逞强的心,也没了逞强的力气,谈着谈着便有些睡意昏沉,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渐次弱了下去。

赵负雪看着她声音越来越低,侃得越来越慢,最后头垂在了手臂上,维持着一个趴着的姿势,睡过去了。

“这么操心,”赵负雪无奈地将她扶回床上,摆了一个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