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澄一倒,他脑子登时一片糨糊,陈云便带着一帮陈家人跑了进来也不知道炸楼的事就是这帮人干的,他连和陈云算账都来不及,当场就要动身回京城。
若非有人认得宝华楼的幸存者中,有一名天下闻名的侠医,他此时已经在回京路上了。
他往侠医的经脉中灌了不知多少灵力,总算将侠医硬生生地逼醒,当日便把他押来为封澄看诊,待开出药来,他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封澄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药,又意外又惊讶:“这药是你熬的?”
这不可不谓之稀奇,没曾想时至如今,她竟然能喝上师尊给熬的药。
小师尊眼下两圈青黑,封澄看着心酸:“多谢赵公子。”
赵负雪微微一怔,手不自觉地送了些,偏头嘴硬道:“你伤在我眼前,我不能不管。”
封澄又轻轻地挣扎几下:“我自己来。”
赵负雪微微一愣,他低下头,掩住眼底几分无措,手松开了道:“好,你自己来。”
他一心防着封澄又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眼,没曾想这妖女竟然不作妖了,垂着眼睛,乖乖地喝了一口又一口,即便是苦得眉毛鼻子皱成一团,也没吭半声。
直到最后一口汤药喝完,她终于放下了汤碗:“我喝完了。”
封澄这碗药吃得死去活来,活去死来,吃到最后,眼前甚至已经苦出幻觉来,只觉得赵负雪一个脖子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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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头,着实是骇人无比。
“这药已经难喝得彪炳史册了,”封澄神魂颠倒地想,“开这个药方的人一定是故意的,我上辈子的命都没这么苦。”
正阵阵发苦间,嘴边忽然被递来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