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角的家庙处传来些?微的动静。

次日,东面只露出些?鱼肚白,周寻芳的书房便被敲响了。

周寻芳一夜不?眠,她端然坐在书房,抬眼,对上赵负雪平静无比的双眼。

只有最为老练的天机师才?能?看出,幽深魔气在赵负雪的眼底疯狂翻涌,肩上的小人偶倒是安静,紧紧贴着他的头发,仿佛很贪恋似的。

不?必说,周寻芳也明白,他活不?了多长了。

思及此处,周寻芳不?再犹豫,她看着赵负雪腰间?带着两把鸳鸯似的剑,走到她面前来,递过厚厚一摞账册,开口道:“我现在开始,祖母。”

周寻芳点了点头,然后在赵负雪低下头的一刹那,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颈。

第一剑修的手刀也是功力匪浅的,赵负雪当即定?在原地,片刻,缓缓地软倒下去,周寻芳将他接住,转头,冷冷道:“把东西拿上来。”

一侍从鬼魅似的出现,跪在地上,手中托着一把素白的剪刀。

周寻芳闭了闭眼睛,随即下了狠心一般,抬起剪刀,刺入了赵负雪的心口。

那把素白剪刀见血即融,转瞬钻入赵负雪心口,消失不?见了。

***

封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处于什么冷冰冰的地方。

她不?适地皱了皱眉,感觉彻骨的寒意似乎无孔不?入地透入她的肌理骨骼中,冻得她牙关咯咯作响,封澄本能?地张了张口,想说一声冷,却?发觉她发不?出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