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是一片漆黑的,只有知觉清晰。
发觉这一点的封澄有些?气急败坏这个模样,简直像是魂魄被囚禁在身体之中,什么都能?感知,却?什么都做不?得。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冻死?的时候,唇边忽然一温,紧接着齿关便被一温和?而有力的东西撬开,源源不?断的温热汤药便涌入她的口中,封澄的身上骤然温暖了起来。
只是那东西并未离去,反而在她口中开始作乱。
这触感过分熟悉,那无数个夜晚的记忆刹那涌上心头,封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去迎上去,谁料这一熟稔的顺从反而惹怒了那始作俑者,只听冷哼一声,她舌尖一痛。
竟是被轻轻地咬了一口。
她反应过来,喉咙发出抗拒的唔唔声,张嘴要去咬断这作乱的舌头,那人却?微微一笑,早就?料到一样捏住了她的下巴,泄愤似的,强行与她交换了一个绵长且粘腻的吻。
“咬什么,”良久,他消了气,终于松开了封澄,笑得如从前一般温和?从容,“像小狗一样。”
第77章 第 77 章 着凉就不好了
赵负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很漫长,很平静。
他醒来?时?,榻上月色如霜。
一旁早有侍从候着, 闻声,惊喜成一团,立刻有一人
椿?日?
捧药上来?,另外几人出?门喊道:“老尊者,公?子醒了!”
大呼小叫,喊得人奇怪, 赵负雪翻身就?要下榻,看着转瞬便堵在眼前的汤药, 穿鞋的动?作顿了顿,他皱了皱眉:“端这东西上来?做什么?”
一说话,他先被自己的沙哑无比的嗓子骇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睛,注意力又回到笼住眼睛的白雾上。
一觉醒来?, 眼瞎了, 嗓子哑了赵负雪动?了动?腿,感觉八成也残了,这事儿放任何人头上,都是?晴天霹雳一般的灭顶之灾, 而赵负雪瞎着眼, 端坐在榻上静了会儿,便冷静道:“我的剑呢?”
周寻芳示意, 见素与长生一同被取来?。
剑修有剑,便是?有定心?丸。
雪白长剑入手刹那,赵负雪便平静下来?。他“看”向端坐对面的周寻芳, 沉吟半晌,道:“出?了什么事?”
桌上的另一把剑,通体玉白,触手生温,仿佛是?活着一样?,即便是?半瞎也能看出?是?把世间?罕有的好剑。
反咒施用后,长生竟然?回春了,这倒是?令周寻芳十分意外,也十分奇怪。
周寻芳看着长生,深吸一口气,道:“阿雪,祖母有话要对你说。”
早晚都会在旁人口中听?到,不如叫她这个做祖母的挑着告诉他。
一炷香后,赵负雪也深吸了一口气,半晌,皱着眉道:“祖母是?说,我前些日子深入情劫,然?后被弃,迫不得已,要用反咒?”
她纠正道:“并非抛弃,而是?她不得不离开?。”
最后一击雷劫,目睹之人只有封赵二人,周寻芳虽知封澄死去,却?生怕这反咒不除根,一说封澄死去,再闹出?赵负雪的心?魔来?,于是?便含糊地说出?封澄终将归来?这事,可这么一说,却?无从解释她眼下去往何处了。此般情形在赵负雪眼中,便逻辑严密地成了抛弃。
赵负雪皱了皱眉:“……始乱终弃。”
周寻芳慎重地想了想,自觉多说多错,于是?闭嘴不言。
赵负雪当?即便要强撑着起身:“不行,我要去找她问个明白。”
周寻芳忙拦住她:“你找不到她的。”
“为何?”
“……她现在无法见你。”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