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电话举报呢!”师兄手机还给他,又气又恼,“他那车各种证件齐全,别说啥违规停车,剧团前头那二十个车位他全买了,别说竖着占一个车位,他就是歪七八扭也没人管的了。都合法的,洪哥!”
“什么?”洪从南被敲了一榔头,不敢相信,“你跟我扯淡呢吧?这一片包括剧院都属于文旅部,他出钱买车位,他有那实力吗?”
“就因为这个我才不敢举报了。”师兄他一把汗,“你真要害死我?知道人家怎么说的不,他那房车什么证件都有,里头还有一个出行证;别说剧团了,他就是去文旅部行政大楼都没人敢拦着!”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色各异。
只有李谢恩傻了吧唧,白着一张脸说:“所以,边淮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红二代,是这意思吗?”
众人脸色很差,一想起来都跟他发生过争执,心有余悸。
洪从南怒火退去,一屁股往木板床上一坐。愣怔半天,心想边淮要真有这层身份,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爹都得对人毕恭毕敬,好生伺候着。
难怪边淮敢跟他明着干,身上还一股子不服输的傲劲,感情他是真有这个背景罩着。
……
边淮原本想把房车开的远一点,又一想每天上下班不方便,索性就停在了剧院后头的停车场。
之前他在宿舍住,当群演,没一个人主动搭话。
结果乌尼莫克往剧院门口一停,一晚上都没消停,外头全是拍照打卡,还有敲他房门,想进来坐坐的。
折腾到11点多,边淮送走一帮“游客”,站在外面拍了张照发给严聿征。
夜色中的乌尼莫克威风凛凛,仿佛远古巨兽,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威严。黑色本来就大气,严聿征给他挑的车属于既好上手又十分奢华,别的不说,就这价格边淮就觉得肉疼。又一琢磨,横竖是他用身体换的,心里就坦然淡定许多。
昨天才和人一起吃了饭,今日闲下来,边淮坐在车里,抱着自己的炒饭一口一口吃,多少觉不出滋味。
跟严聿征两年,什么山珍海味他都吃过,嘴巴被养叼了。
却也没忘本,知道自己是穷苦人民出身,对食物从没挑三拣四过。
这头正吃饭,一则电话进来。
边淮一看来电,平静的心猛一抖,站了起来:“您好,我是。”
这个固定号码一个月只给他打一次电话。抽检那天给他打,说李冈跟犯人打架斗殴,被揍得肋骨骨折,还查出来有自虐倾向差点就要死了,赶紧通知他家属到位,怕出现意外。
要不是因为他这弟弟,边淮也缺考不了。
如今二度重来,边淮一颗心悬到嗓子眼,生怕出什么问题。
那头却是李冈:“哥,这个星期表现良好,工作也认真,教官允许我给你打个电话。你没睡呢吧?咱俩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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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边淮听他没事,这才坐下,“你最近没打架吧?身体恢复的怎么样?缺衣服被子不?”
牢里吃喝什么都有,他不用操心别的,唯一担心就是李冈在跟人打架,或者想不开。
“我没事,挺好的。”李冈说,“教官给我开导清楚了,我现在也想明白得好好活着,只要表现好就能出去,日子还有盼头。”
他能这么想,真是不容易。
边淮重新坐下来,一边吃炒饭一边跟李冈聊天。
兄弟俩跟其他人还不一样,李冈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跟了继母的姓,但究竟是不是他爹的种无人能知。
老边头生性善良,边淮小时候没少往家捡帮啊狗啊什么的,后来有天突然捡回去一个女人,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