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衣裙，冷冷道：“现在我只想为自己活。”

他眼眶突然红了，像个迷路的孩子：“阿澄，我...”

门突然被撞开。

姜漫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虚假的关切：“枭哥，阿察先生来了。”

她的目光扫过我，闪过一丝恶毒。

回到宴会厅，路修鸣正与几位政要交谈。

看到我时，他微微颔首，目光中的关切不言而喻。

我正要走过去，侍应生突然递来一杯香槟：“路先生给您的。”

我接过酒杯，余光瞥见姜漫迅速移开的视线。

路修鸣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边。

“小心。”

我侧身一闪，侍应生手中的匕首划过我手臂。

人群尖叫四散。第二刀直取我心脏时，一道身影猛地挡在我面前。

路修鸣闷哼一声，反手折断了袭击者的手腕。

保安冲上来按住那人，我则扶住路修鸣下滑的身体。

看着血正从他腹部汩汩涌出。

他脸色惨白，却还试图安慰我，“没事，偏了一寸...死不了...”

我撕下裙摆按住他伤口，手指发抖。

记忆闪回去年那个雨夜，我替沈枭挡刀后，他也是这样按着我的伤口说“死不了”。

可那时他眼里只有任务是否完成。

而此刻，路修鸣的目光却紧紧锁在我脸上，仿佛我是唯一重要的存在。

10

一周后，路修鸣出院的当天，我在后院被人打晕。

后颈的剧痛让我恢复意识。

我眨了眨眼，睫毛上黏稠的血让视线一片模糊。

沈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醒了？”

我挣扎着坐起，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随着视力逐渐恢复，我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是城南废弃的地下拳场，我替沈枭打赢第一场黑拳的地方。

铁笼还在，只是锈迹斑斑，四周墙壁贴满了...我的照片？

“喜欢吗？”

沈枭从阴影里走出来，胡子拉碴，西装皱得像抹布。

他手指抚过那些照片，“从你十五岁到现在，一张不落。”

我扯动嘴角，嘲讽道：“变态收藏癖？”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下巴几乎要脱臼。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我却笑了：“警察马上就到。”

“来得及。”

他松开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天鹅绒的，已经泛黄。

打开时铰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里面是枚钻戒，戒托上沾着暗红色污渍。

第9章

“记得吗？”

他声音突然温柔，“答应过要给你买的婚戒。”

我盯着那抹暗红：“上面是谁的血？”

“姜漫的。”

他轻描淡写，眼里满是嗜血。

“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铁链长度刚好允许我站起来。

我踉跄着走到墙边，看着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