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生日那天，二十一岁替他挡刀那次，去年码头行动...

每张照片旁边都标注着日期和事件，像某种变态的功勋墙。

沈枭从背后贴近，呼吸喷在我耳后，“你看，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我转身，铁链哗啦一声绷直。

“你记得的只是沈枭的林澄。”

我指向照片，“这张是替你拿下西区地盘，这张是为你试毒差点送命...你爱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为你卖命的工具。”

沈枭脸色变了：“不是...”

“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

我打断他，“知道我害怕打雷吗？知道我其实讨厌薄荷糖吗？”

他张了张嘴，眼神茫然。

“路修鸣知道。”

我轻笑，“他连我生理期会胃痛都记得。”

沈枭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我耳边的墙上。

鲜血从他指关节渗出，和墙上的照片融为一体。

“我为你付出了十一年。”

他咆哮，“你凭什么…”

我平静地说，“凭我现在选我自己。”

警笛声由远及近。

沈枭突然冷静下来，掏出手枪上膛。

我以为他要杀我，他却把枪口抵在自己太阳穴上。

“这样呢？”

他眼睛血红，“你会不会记住我一辈子？”

我心跳骤停。

十一年相处的肌肉记忆快过思考，我扑上去夺枪。

我们扭打在一起，枪走火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

铁笼门被踹开的瞬间，沈枭突然在我耳边说：“你心里还有我。”

然后猛地推开我，从后门窜了出去。

“林澄！”

是路修鸣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他带着特警冲进来。

我正跪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那把枪，姿势暧昧得像在挽留。

路修鸣的表情瞬间结冰。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艰难地站起来，铁链哗啦作响。

他走过来解开我的手铐，其他警察去追沈枭时，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沈枭的海外账户记录，刚解密。”

我翻开第一页就僵住了。

过去三个月，沈枭向瑞士账户转移了巨额资金。

收款人赫然是...

路修鸣的母亲？

“这是...”

“伪造的。”

路修鸣声音冰冷，“但你需要解释刚才的事。”

我想抓住他的手，他却后退一步。

警用电台突然炸响：“目标逃入地铁站，重复，目标逃脱。”

路修鸣闭了闭眼，转身走向警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沈枭逃跑前的话。

你心里还有我吗？

我弯腰捡起那枚染血的婚戒，扔进了垃圾桶。

混乱中，我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