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我。”

他等她完全袒露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就快要没有耐心了。

特别是今天看见她和别人说得那么开心，裴川磨了磨后牙，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颜烟看着裴川面上一闪而过的阴鸷眨眨眼，再仔细瞧他时又好像没什么，只是她看花眼了。

她继续转头回去看书，这书上正说一个蛇妖女子下山和书生爱的死去活来，然后喝了杯雄黄酒后现原形就把书生吓得爬走了。

裴川还在旁批注了四个大字：“不该如此。”

什么不该如此，蛇妖不该如此骗人，还是那书生不该如此爬开？

颜烟心虚地翻了一面，又见后一面的故事是说有个落魄家的小子曾经受了大小姐恩惠决意报恩，他隐瞒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做了大小姐身边的小厮，陪伴在大小姐身边。

后来大小姐结了婚约，对面是个纨绔子弟，她不愿，就求着小厮带她走，谁知小厮把人带回去之后，大小姐才发现，小厮的父亲就是幼时诱哄拐走她的人牙子，也是间接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大小姐一怒之下跑出去跳了河，临死前对那小厮说：“你一开始就在骗我，我们还不如不开始，不如不相见。”

力透纸背的字在结尾处写着：“撒诈捣虚，欺骗实乃背叛。”

颜烟手一抖，这书，有点烫手，她还是换一本看好了。

看着看着颜烟不免有些心慌，她蛇妖的身份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要是裴川知道了，会不会也觉得那是欺骗背叛，是撒诈捣虚？

还是不告诉他好了，反正她的身份也没什么暴露的可能，颜烟默默按下自己的心思，缩了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