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禽兽就知道欺负人儿!”

她那根本就不是乖,是累到没力气跟他跟着干!

“嗯嗯。”

鹤钰点头,拿起那只摔在盘子里的勺子,温声细语道,

“你看你都拿不稳,还是我喂你吃。”

“滚!”

午饭后,楚绒回房间睡午觉,一觉睡到傍晚,起来时天色已黑,屋内燃着浅香,极淡的一缕。

她没什么胃口,一直到九点都吃不下任何东西,鹤钰没逼她,叫人给她榨了杯果汁,等她洗完澡出来喝。

楚绒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她懒得继续吹,跑到了沙发上边看十点半的脱口秀节目边喝果汁。

直到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嗡鸣声,她的视线才从电视上移开,落向男人。

鹤钰就站在她身后,一手拢着她的长发,一手握着吹风机,热风拂过她的耳际,他垂眸看着她的发梢在指缝间流淌,黑发如绸,缠绕着他的手指,又滑落。

她乖乖坐着,小口小口饮着草莓汁,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他都在家,微微蹙眉,

“你…怎么都不去上班?”

“休婚假。”

格外平淡的三个字。

楚绒浑身一僵,一个不留神,一滴鲜红的果汁从她唇角溢出,顺着下巴缓缓滑落,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

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却没能接住,那抹艳色便继续向下,滑过纤细的颈线,最终消失在衣领边缘。

鹤钰目光骤然暗了下来。

果汁的色泽太过艳丽,像熟透的浆果被碾碎后渗出的汁液,她的唇瓣还泛着水光,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又像是无措于他的注视。

最后,她眨着眼,小小声地问,

“几天呀?”

鹤钰笑了笑,淡淡道,

“一个月。”

“……”

楚绒的天彻底塌了。

一…一个月?

那岂不是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都要跟他待在一起。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即便他说不碰她,但是他有不守信用的前科呀!

她耷拉了眉眼,将剩下的果汁喝完,又没什么心情看节目了。

虽然说这件事她也是能享受到舒服的,可是那也经不住每天都来呀,而且他又不只是一次就肯罢休,长此以往,她这个柔弱的身子骨哪里吃得消。

她发呆的空隙,鹤钰已经收好了吹风筒,嗓音沙哑,

“你在想什么?”

楚绒回过神来,避开他的视线,从沙发上起来,喏喏道,

“我去换个睡衣。”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跑向衣帽间。

开了门,楚绒看着眼前的景象,愣在原地。

这里简直跟她在沈家的衣帽间一模一样,就连那面兔子墙也做到了百分之一百的复刻。

往里走,灯光随之亮起,到达专门放睡裙的区域,她刚要翻找合心意的,指尖却微微一顿,倏然意识到什么,抬眼,浑身一僵。

最左边的玻璃柜里,从左往右,整整齐齐挂着她曾经在某个社交分享软件上收藏过的款式,带钻的,细带的,蝴蝶装饰的,绑带的……

那些她买来纯粹因为好看,偶尔对着镜子自我欣赏的“战袍”,此刻全部被安排在这里,一件不落。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耳根都红得快要滴血。

鹤钰为什么连这些都知道??!

她慌乱地后退一步,大脑似宕机了一样,完全起来自己过来这里的目的,只想着赶紧逃离。

也许只是佣人们准备的,他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