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她,浑身上下已经完完全全浸着他的气息。
鹤钰喉结微滚,眼底闪过一丝餍足的愉悦,开始怀念在酒店的那三天,却又很快敛去,神色依旧淡然。
他走过去,想同从前那样抱她下楼吃饭,可刚伸出手,原先坐在床边的人飞快躲开,拉过被子将自己完全盖住。
“别碰我。”
鹤钰退开半步,挑了挑眉,
“不饿吗?”
“……”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无比诚恳,
“老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
说着,他半蹲下,用手将被子撑开一道缝隙,刚好能看清她藏起来的脸,白白粉粉的,透着好气色。
楚绒想拽上,可他单手压着,她扯不动一点。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她瞪着他,想伸脚踹他又忍住了,脑子里又想起些不太美好的画面。
这个人是个变态,他巴不得她用脚踢他呢。
楚绒回想起在水榭庄园的那三天就止不住的腿软。
三天。
整整三天,她几乎没怎么下过床。
除了上厕所,她的一切都由他亲手掌控,吃饭,穿衣,洗澡……甚至是呼吸的节奏,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掌心。
每一回都是等她哭哑了嗓子,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他才肯稍稍放过她。
而现在,他居然还能摆出这副斯文禁欲的模样,仿佛那些荒唐又失控的日夜与他毫无关系。
果然,野兽披上人皮,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恶劣。
楚绒狠狠唾弃,狠狠谴责,以至于她被男人强行抱起来的时候,还在用力扯着嗓子喊救命。
鹤钰低眸看她,眼睛像黑沉沉的漆,
“不许再闹了。”
从昨天下午坐飞机到现在,她睡足了十六个小时,养好了精神,此时也有力气翻腾。
他刚将她放下来,她转身就想跑。
鹤钰抿着薄唇,轻而易举地将人捞了回来,抱到腿上哄她,
“我答应你这几天都不弄了好不好。”
楚绒根本不信,
“你那天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
餐厅里,佣人上了菜就离开。
鹤钰接过她碗筷的动作十分熟练自然,下一秒,饭就递到了她的嘴边。
“……”
楚绒沉默,撇过头,
“不要。”
“想吃哪个?”
她还是不说话,坐在他怀里也很不舒服。
她讨厌这种被他压制住的感觉,偏偏她又挣脱不掉,
“我说了不要你喂!”
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需要别人哄着才吃饭!
鹤钰嗯了嗯,将勺子放回她手上,又忍不住问,
“那前两天为什么可以呢?”
他盯着她一开一合的粉唇,眸色暗淡了几分,淡淡道,
“你都不知道前两天你有多乖。”
“……”
往事不堪回首。
某个正在专心致志吃饭的人耳尖一热,勺子没拿稳,“啪嗒”一声摔回盘子里。
“你好意思吗?”
楚绒气得小脸都白了,梗着脖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