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显然是被人收拾过的，就连一点味道都没有留下。

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衣，小白窝蹲在床头，看到她醒来，小声的叫了两声，凑过去蹭了蹭她的手心。

姜慈把它抱过来，揉了揉它的脑袋，眼泪跟着掉下来，声音沙哑，明明知道小白听不懂。

“如果哥哥在，一定不会让姐姐这么被欺负。”

头埋进它柔软的毛里，痛哭不止。

身上像是被施了暴一样，青青紫紫的红痕，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好像彻彻底底的烂掉了。

小白大概也察觉到她的情绪，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着。

裴斯宴站在门外，听着女人哭声，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密密麻麻的疼顺着胸膛蔓延开，喉结滚动了几下，颤抖的手摸出一根烟。

一上午，裴斯宴都没敢进卧室，就守在门口，连午饭都是陈妈送进去的。

陈妈端着饭从里面出来，摇了摇头。

“还是没吃，早饭也没吃，我看姜小姐刚刚哭的厉害，眼睛都肿了。”

裴斯宴掐灭手中的烟，走上前。

“给我吧。”

姜慈坐在床上发呆，眼神空洞的吓人。

裴斯宴脚步慢了下来，竟然没有勇气在迈上前一步。

就连他把小白从她怀里抱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某一处，像是在发呆。

两个字在嘴边辗转了千百回。

“抱歉。”

姜慈没说话，被子里的手在发抖，她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吃点饭好不好？陈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裴斯宴难得温柔，哄着。

他早就想好了，无论姜慈怎么怪他朝她发火他都受着。

“出去。”

女人闭上眼睛，拒绝交流。

“我看着你吃完就出去。”

“滚出去。”

她猛地一下子抬手打翻他送过来的饭，顿时汤饭菜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第16章 这个背影，太像他了

姜慈现在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 ，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裴斯宴瞳孔一缩，一下子冲过去把她抱起来，生怕玻璃渣子扎到她。

姜慈尖叫，挣扎。

她知道她此刻肯定像是个疯子，不过她控制不住。

“你冷静点。”

“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冷静一点，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但很多东西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裴斯宴抱着她不放手，把她抱到隔壁房间，叫陈妈过来收拾。

姜慈情绪看起来很激动，和那天的情况一样，想起江南让他带姜慈去看看心理医生的事。

胳膊被咬出了血，裴斯宴都依旧抱着她没有松开。

直到后来没有力气了，被他安安静静的抱着，才没了动作。

一天。

滴水未进。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下去，不说话，不吃饭，长时间的发呆，看的裴斯宴心惊胆战。

想不管不顾的逼着她吃饭，把她带到医院，但是不能。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把昨晚那个发疯的自己弄死。

“裴斯宴。”

女人突然开口，裴斯宴身子一震，立马道。

“我在，你说。”

一听到他喊自己名字，裴斯宴立马贴着她听她说话。

“我们分开吧。”

男人搂着她的力道一下子收紧，几乎是想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