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他一边说着,声音难得放了轻柔,一边脸蹭着她的脸。

可姜慈却觉得浑身僵硬发冷,要不是有裴斯宴支撑着,她可能都站不住。

“我……”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我不喜欢别人说谎”

他又问了句。

“我不认识。”

裴斯宴掐她的腰,姜慈叫出声。

“你们去了酒店,睡了?哪个房间?”

“裴斯宴。”

姜慈猛地一下推开他,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男人身上的气场彻底沉下来。

看着她的动作,裴斯宴嘴角的笑意更甚。

“愿意让别的男人碰,不让我碰?”

裴斯宴嘴巴跟淬了毒一样,姜慈也不甘示弱。

姜慈冷着一张脸,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底的恨意不断的滋生,想着一切办法激怒他。

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拿着一张照片来质问我是想听到什么?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去酒店还能干嘛?怎么?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啊,确实,绿帽子种事你裴先生可丢不起这个脸。”

“姜慈。”

“这两个字,它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姜慈浑身一震,剩下的话卡在喉咙。

男人垂在旁边的手泛出森森白骨,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冰,声音夹杂着能冻伤人的寒意。

“你再说一遍?”

姜慈不说话了。

“你不说没关系,我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手腕被人粗鲁地扣住,往屋子里拽。

“裴斯宴,你要干什么?”

她几乎是被拖上楼的,整个人都快被提了起来。

姜慈被吓到了,拼命挣扎,奈何都无济于事。

整个人被粗暴的扔到床上,是布料撕扯的声音,姜慈眼泪流下来,死死地抓着身上仅剩的布料不断的往后缩,几乎是哭着求他。

“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

裴斯宴完全听不进去,伸手扯掉自己的领带,扔掉外套,那个价值五个亿的宝石项链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男人身子压下来,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我好吃的好喝的把你当祖宗供着不是要你去勾引其他男人的。”

“求求你,裴斯宴,不要碰我。”

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是不能在今天。

不可以在今天。

“不要?不要什么嗯?”

最后一丝遮挡没有。

眼前的脸又和夏榕霜的脸重合,夹杂着记忆里那些清晰的辱骂声。

“贱人,生的一副贱人样,就知道勾引男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你这种卑微的身份还想攀附上陪裴家,我的儿子才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而你的儿子只能一辈子当个永远都抬不起来的私生子。”

然后是女人哭喊的声音,求求她不要伤害她们。

“求求你,裴斯宴,别碰我。”

姜慈哭的几乎喘不上气,可下一秒疼……痛传来,女人彻底没了声音,像是麻木的木偶。

男人粗暴的吻压下来,吻掉她的眼泪,突然变得温柔。

有没有他一下就知道了,怒意平息了点,心头也松了口气。

“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了,嗯?乖一点。”

姜慈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泪流不止。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