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愣住了,“愁眠”、“分田之策”这几个字落在她耳中,犹如当头一棒!
魏王对当年昌南河堤案的内情应当十分清楚!
“你可知道,愁眠为何心甘情愿跟在本王身侧,拿他的手中剑为本王扫清障碍?”
宋承旭再次递出盛着女装罗裙的托盘。
这一次,花芜木讷地接过,没有反抗。
“这就对了嘛。你们这一双姐弟,活到如今,是不是就剩那一个目标了?噢,不对,愁眠他只有一个目标,你……恐怕已还有了别的。”
宋承旭看着笼中困兽,“呵呵呵……都是痴人啊,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同罢了,你弟弟,可比你聪明多了。本王答应过他的事,自是不会食言。而这大渝,也只有本王,才是他唯一的机会。萧野是个什么东西,权臣九千岁,说到底,还不是皇家养的一条忠犬,指哪咬哪的忠犬。”
花芜擒住托盘的骨节渐渐泛白。
“本王,才有机会做这天下之主。待到那一日,你们南家的冤屈能否得伸,还不就在本王翻手之间。南溪雪,你现在还有机会,跟着本王,只要你们姐弟忠心,本王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花芜心疼得发颤。
她追寻了那么久的真相,在皇家眼中,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冷闻。
而她努力了那么多年才走到的今天,为南家伸冤,原来不过只是这些人掌心里用以算计的筹码。
权力,还真是个说一不二的好东西。
一切尽在当权人翻手覆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