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宋承旭不再留情,一手精准地捉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脸颊狠狠一掐。
花芜又惊又怒地推开了他的手。
正色道:“玉翎卫办案,无可奉告。”
又白又细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微红的掐痕。
“萧野诡计多端,玉翎卫行踪诡秘,而我又失了长乐宫那边的情报,自然要谨慎些。”
宋承旭看着那两道红痕,目光在花芜身上婉转,“要怎么做,才能确定萧野究竟在不在京都呢?”
他探究的目光令花芜感到极度不适,她侧开身子,往旁走了两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这是你第一次到王府内院做客,本王是该好好同你介绍介绍府中情况,本王的正妃乃是当今户部尚书黄公明嫡亲的孙女,十七岁时由圣上钦定的婚事。那一年我出宫辟府,获封魏王,迎娶正妻。随后一年里,又有两名侧妃入府,一名是督查院监察御史吴清辉家中庶女,另一名则是吏部郎中杨威汇族中侄女。”
宋承旭的表情越来越怪,看得花芜心中发毛。
“王爷对卑职一届宦官说这些有何意义?”
宋承旭桀然一笑,“以你的身份……”
他似乎陷入了深思,“先委屈当个侍妾可好?”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花芜冷笑。
“笑话?你恐怕对本王有诸多误解啊!”
宋承旭斜乜她一眼,“你是罪臣南斗山之后,虽然圣上已说过不追究南家后人之罪责,可说来说去,也和那个留香的身份一样,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嫁夫,犹如豪赌,只待本王夺嫡,届时,不介意助你妾提成妃。”
第152章 一石二鸟
“昨夜醉眠西浦月,今宵独钓南溪雪。你说若是本王放出要纳南溪雪为妾的消息,萧野会不会冒出头来呢?”
他提及的人是南溪雪,可京都城中又有几人知道花芜就是南溪雪?!
更无人会将此事和花芜的失踪联系起来。
即便迟远那里知道了,又有何理由到魏王府讨人?
说玉翎卫花芜就是罪臣南斗山的女儿南溪雪?
倘若承认,便是暴露了欺君之罪,不仅要杀头,或许还会连累萧野他们。
魏王当真是将她推到了死路上。
宋承旭看着花芜瞬间僵硬的表情,心中有得逞之快。
“怎么?萧野不会还不知道你就是南溪雪吧?啧……这都快一年了,你们究竟到哪一步了?”
宋承旭亲自端起盛着女装的托盘,递到花芜面前,“来,先换上,你这脸和身份配这身衣服,实在令本王觉得别扭。”
花芜冰冷地推开托盘,面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别急着拒绝本王,要知道,本王手中可不止你一件筹码。”
“王冬!”
宋承旭脸上浮笑,“非也非也,本王可非背信弃诺的奸诈之人,王冬这会儿应该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庆和宫的软榻上了。”
花芜不解地看向他。
宋承旭再度端视她,“你们长得并不很像,可到底也没能瞒过本王的眼睛,你是不是还在等着他救你,维护你?”
花芜心中似有一块,正在慢慢裂开。
宋承旭对发生在她脸上的表情感到很满意。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他姓江,眼神冰凉,似有化不开的浓愁,本王便赐他‘愁眠’二字,江愁眠,如何?”
宋承旭言笑晏晏,“姐姐是‘昨夜醉眠西浦月,今宵独钓南溪雪。’弟弟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南斗山可真是忧国忧民啊!真不愧是大渝之文豪,饱读诗书……忧国忧民,也无怪乎能撰写出分田之策。”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