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能是太忙了吧,墨敛斯努力在心中说服自己。
直到他在景国的探子传来密报,往日的顾贵妃与萧丞相两人乔装同游街巷,顾贵妃买了好些民间玩意儿,笑吟吟地送予萧丞相。
墨敛斯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气得双手颤抖,狠狠砸了好几个极名贵的茶具。
滚烫的茶水打翻,在他手上烫出好几个水泡,他仿佛丧失了痛觉,只是毫无感觉地冷着脸,向探子询问更多的细节讯息。
晚上回到寝殿中,他把脸埋在顾灼羽睡过的枕头上,猛烈地呼吸,试图得到些许安慰。
然而,顾灼羽的气味其实早已消散得干净。
墨敛斯一遍遍告诉自己,再等几日,再等几日,说不定哥哥就寄信来了。
哥哥说了那么多遍爱他,他不是傻子,他记住了,哥哥爱他。
顾灼羽离去前那段时间经常说的爱他,成为他如今死死坚持的动力。
眼泪仍然还在不争气地落下,只是因为他有一点点不确定,下次见面,顾灼羽依旧会爱他吗?
转眼便到了皇帝诞辰,天下诸州咸令宴乐。
墨敛斯按惯例宴百僚于未央宫中,臣子们恭敬地为他献上金镜等各式奇珍异宝,他连嘴角都没翘一下。
只在献上的金镜照映出消瘦脸庞时,逃避地迅速移开视线。
这个样子,顾灼羽还会喜欢吗?他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顾灼羽会记得他的生辰吗?
在这个普国同庆的日子里,墨敛斯与宴中诸臣举杯共饮,君臣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