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是一件好事。
近一年下来,西芹反皇的土司被朝廷清理得差不多了,多数已经伏法,小部分未抓获的也四处逃散,不过这些人往哪儿逃都不敢留在西芹。
现如今的西芹,既安全又远离是非,加上哪所特制的王府,只要她在皇城稳住薛淙郢,他们就能在西南活得安乐。
而薛淙郢在她回来后便将她安置在他的寝宫,一连数月,日日与她同床而眠,引得后宫怨声载道,连她都有所耳闻。
有曾经受宠的几个妃子拿孩子生病做筏子,生闯了他的宫殿,惹得他不快,挥手便夺了她们的孩子,养到百子所中,也有因嘴快议论她的妃子,被不声不响的处理了,若非薛淙郢的皇位坐得稳,光前朝后宫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他淹死在龙椅上。
但他丝毫不受影响,以前还是静王的时候,手上的探子便深入京城各个官员府中,整个朝廷,牢牢把握在他掌心,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成团前被他扼杀。
他对她的意图很明显,便是要在前朝后宫的反对声中,将她推上风波中心,要她成为群起攻击的对象,让她只能依附于他生存,要她离了他寸步难行。
月红菱无所谓,她已经接受了仰人鼻息的生活。
但这似乎还不够,薛淙郢还想要其他。
那日,太医一如往常给她把完脉,面色凝重。
月红菱隐约知道薛淙郢一直吩咐太医暗暗给她医治些什么病,隔三差五的汤药薛淙郢总是盯着她喝完,但薛淙郢不告诉她,她也懒得问。
这日莫约是查验效果的时候,似乎并不如意。
薛淙郢自然也从太医的表情看出治疗效果不如意,也不避讳她,命令太医直接说
那老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颤着声音道
“娘娘亏虚得厉害,去岁洗髓之殇未得妥善保养,本便不易有孕,年初生下双生子已是逆势而行,耗尽女子血气。微臣这遍寻方子,想为娘娘调理,但一月下来,脉象竟是毫无起色,陛下之所愿,怕是…….”
薛淙郢眼里墨色愈深,太医已是全然匍匐在地,不敢再说下去。
月红菱垂首盯着他紧握在自己腕上的五指,青白玉指刹那间仿佛幻作藤蔓缠绕在她的手臂上,约箍越紧,随时要将她捏碎。
“当真没有其他法子?”
寒凉的声音乍起,他的声音淡得听不清情绪,如果不是那双蕴藏力量的手,怕是连月红菱都难以琢磨到他此刻的骇然怒气。
“…….这…….”太医微微抬头,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薛淙郢释了些手上的力量,将她往怀里扯。
“回陛下,前朝禁书《百子缸》中却有一法,可令不孕者有孕,此法对女子无害,只是…….”
“只是依照次法生下的婴孩,多位祸胎,攀附在女子宫体内,生命力极强,虽能降世,但必为畸儿,一旦离了母体,不足百日夭亡者十之八九。”
月红菱听得浑身发毛,更令她惊惧的是,面前的男人似乎当真在考虑太医所说的禁术。
她忍不住开口唤他,声音抖得连自己都认不得
“陛下……”
薛淙郢转头看她,幽幽开口:“阿月,不愿意吗?”
月红菱睁大眼睛,忍不住扯上他的衣襟,
“薛淙郢你疯了吗?那是畸形儿,你”
没等她说完,薛淙郢忽然掐住她的脖子,重重压在床沿,笑的阴冷,声音仿佛从十八层地狱爬上的厉鬼,森然压抑
“阿月,叫你生便生,是个怪胎又如何?”
月红菱被撞的眼冒金星,男人森寒的嗓音回荡在耳边,令她毛骨悚然。
如此违悖常理生下的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