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中挺过来的人不多，她算一个。

她曾视他为神明，异世的每一段人生都离不开他的影子，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也有那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但偏偏美好的光圈太大，当她沉沦其中时，他又将这美好生生击碎。

“为什么？”她问。

“我从未对不起你，甚至从未忤逆过你，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你曾经与我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也不影响你与王妃侧妃生一屋子孩子，你有何脸面说我的孩子是孽障？”

她真的恨，恨这高高在上的王权，恨这无法反抗的命运，恨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却抓不住一样爱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薛淙郢不怒反笑，他猛然上前，拽住她的手臂，往那摇床甩去

“阿月，你果真没变，永远记不起自己奴隶的身份，低贱的奴，何时能与主人相比？”

“正经女子不事二夫，你可以不在乎，因为你不是，你不过是我卖给那傻子顺便给了你一个湖王妃位置的低贱女人。”

“没有主人会让奴隶生下子嗣。”

他摁下她的脑袋，

“瞧瞧，这就是你生的一半天潢贵胄一半奴隶的孩子，薛淙谚那傻子不觉得恶心，可我会，这两个攀附在宗室的毒虫，不该清理吗？”

月红菱被摁得血液上涌，极力扶着栏杆才稳住身子，事实上，男人的一字一句与她毫无伤害，她从不在乎身份，如今也不在意他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