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谚闷闷不乐的牵着她的手在太监的引路下向角门走去。
行至半路,见一太监迎面走来,往近一看,原是那刘太后身边伺候的。
他向着二人行了礼,便道是太后娘娘想留湖王殿下于宫中歇息,再叙叙母子情。
既打着太后之名,月红菱也只好忍着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含笑应着。
身边的薛淙谚累了一天心情也不大好,宫中拘束着他难受得很,一听要留宿,坏脾气也上来了,甩开她的手,定在原地,不置一词。
月红菱见他生闷气,心里的窒息仿佛有了一丝喘息,这傻夫君怕是还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如此甚好,到头来,她也只希望他好。
她拾起那双垂落的手,将自己置于他的怀中,眼角的湿意渗入绫罗,声音却似以往,柔和中带着安抚:
“我也舍不得阿谚留下呢,今日见不到阿谚的时辰,我想得紧。”
感觉怀里的身躯软和下来,她接着说
“母后也想念阿谚,我们在这儿的日子不多,菱菱愿意分些时间给母后,阿谚也要愿意,好嘛?”
薛淙谚张起双臂搂紧怀中的身躯,躁郁的情绪消减了不少,下巴留恋似的在她头上蹭了蹭,
“阿谚听话,菱菱不要难过。”
月红菱身子一抖,她以为她将泪眼掩在夜色中,他便感受不出那份古怪,但她似乎低估了薛淙谚对她的情绪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