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离开了。

辞盈看着闭上的门,跌坐在软榻上,手中染血的纱布虚虚挂着,半晌之后?,辞盈沉默地将其解开,纱布在手上团成团,却?又随着少女松开的手散开。

她闷声俯下头,似乎觉得自己该大哭一场。

她应该庆幸自己终于寻到这场游戏中唯一的生路。

做谢怀瑾的夫人就好了。

做谢夫人就好了。

她不是辞盈就好了。

如若......这算生路的话。

辞盈茫然?地望着远方,苍茫一片的雪色,就连那盏“星星”,也不知道何时黯淡了。她蜷缩在软榻上,其实不冷,比起冷,阴寒更为?合适,冷意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一点?一点?,将她整个人凝固住。

良久之后?,墨愉进来,还?带进来一位医女。

辞盈不确定是否是谢怀瑾吩咐的,但她看见墨愉和看见谢怀瑾没有两样?。她对墨愉其实并不算了解,只在朱光酒醉时听朱光说过两嘴,其中令辞盈印象最深刻的是,朱光说墨愉是一个心软的人。

那时在江南,朱光躺在她身边,酒醉着赖在她身上,同她说:“辞盈,我喜欢你!”

她问为?什么,朱光掰着手指说了许多,最后?轻声说:“因为?你和墨愉一样?,是一个心很软很软的人......”

辞盈那时只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却?也还?是记了下来。

她没有在看墨愉,医女同她请安之后?上来为?她诊脉,征得辞盈的允许后?,医女先将辞盈手腕上的纱布取下,然?后?细致检查了起来。

一刻钟后?,待到要?上药的时候,墨愉就出去了。

嘴唇和手腕上都?上过药,医女主要?处理?的腰间那一块的伤痕,这让辞盈不可避免地想到茹贞的事情,她垂着眸,医女唤了几声也未听见。

“夫人......”医女又唤着,辞盈终于听见,低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