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枕头边的小老虎就扔了过去:“我去你的按兵不动!李卓那个狗东西,我今天就要”
他这一动,点滴架便晃荡起来,一时血液都倒流回管,宋道初一把接住那布娃娃,却横跨一步上前,二话不说便按住他的手,一脚踩稳了点滴架,另一条腿径自跪压到床上,将陈未识整个压制住。
宋道初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表情仍是那么冷酷,压住他的手掌却滚烫得好像要在他的手腕上烙印。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宋道初声音骤然变沉,好像由于陈未识的突然发难,他也终于忍不了了,“李卓的事我去办,你好好养伤,不行吗?”
陈未识一下子喘气急了,胸膛猛烈地起伏,甚至不由得张开嘴大口呼吸。“他妈的,李卓,他,他最好是给我不得好死!”
宋道初凝视着他,眼眸里清光耀动,最后淡淡地笑出一声,“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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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了……放个更新继续睡……
21
陈未识恍惚了一个刹那。宋道初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他有些陌生,但那沉着的气息却又铺天盖地地罩落。他满脸涨红地仰面倒在这张熟悉至极的床上,与宋道初相距不过咫尺,宋道初的眼睛里好似只有他一个。
他经历得太少了,他只有过宋道初这一个男人。他在这一个男人身上反复地心动,一遍遍冲动地轧过自己的覆辙。
“可是,可是我不想你帮忙。”语气软弱了下去,心跳得好快,太快了,像要逃难,却四面碰壁,陈未识徒劳地喃喃,“我不想你帮忙,我们离婚了,宋道初,我不应该再找你帮忙……”
“那你就当做是我讨厌李卓。”宋道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陈未识的表情,好像怕陈未识拒绝,“我给他的钱不少了,他不应该贪得无厌。”
陈未识颤了一下,迟钝的他偏偏在李卓的事情上想得格外透彻,“你知道他之前就”
“我刚刚知道了。”宋道初说,“你跟我离婚,他拿不到后续的钱,自然要耍赖。他之前那次去找你,你就应当告诉我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陈未识却脱口而出,“我们离婚了,我哪怕是被人打死,你也不必要管。”
宋道初被他质问得错愕,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陈未识却又冰冷地接上:“是为了公司吗?”
因为他们之间利益相连,李卓做的事可能影响到宋道初的公司,所以陈未识的确有知会的义务。是这样吧?
宋道初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一些,但陈未识也尚且没有动。
“我,”他哑着声音开口,“我不能关心你吗?因为离婚了,因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但我就我就不能关心你吗?”
陈未识眼底的波光颤了颤。像很震惊,但若是震惊那也非常伤人。宋道初别开了目光。
“我知道你关心我。”陈未识观察不出宋道初的神情,便疲倦了,“你是个大慈善家。”
宋道初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冷血无情、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这才真是慈善家的悖论。
宋道初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他像是被刺到一样猝然放开了陈未识,走到门边去叫连秉儒。连秉儒进来,给陈未识拔了针,敷上药棉,转身向宋道初交代,说是该换的药都已经送到,放在楼下了。
卧房里的空气渐渐又平和下来,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动摇和仓皇,都只是因晕眩而产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