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门处的刑部尚书通摧之抬头望了一眼‘第一酒楼’的招牌,抬手下令时,巡逻队比之先快一步地冲上去守在大门处,手握腰中长剑。
刑部尚书挑挑眉头,忽听身后有人大喊道:“住手!”他回头便看见兵部尚书译白骑着一匹马赶来,马未停稳他就跳了下来,推开面前一个又一个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来到他跟前。
兵部尚书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这个阵仗,直视着刑部尚书道:“老通,你一向坐镇刑部,今日怎么出门了?还带着皇宫的御林军,怎么,鱼统领和梁副统领刚一走,皇上就要你改任御林军统领了?”
刑部尚书道:“我乃从一品官员,怎么就不能领兵了?”
兵部尚书冷笑一声,“你带着御林军来包围城中商户,这么大动静,也不事先通报于我,难不成你还把兵部当成摆设了?”
刑部尚书哈哈大笑道:“绎尚书,你的官架子也太大了吧?不过不是我将你们兵部当成摆设,恐怕现在的问题是你兵部尚书不敬皇上,以下犯上!”
“你少在这卖关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兵部尚书话音刚落,只听又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回头就看见府尹衣衫不整地带着他的兵朝这边一路狂奔而来。
府尹刚听说第一酒楼被御林军围了,带兵的却是刑部尚书,这个消息才听完,又见人来报说兵部的巡逻队和御林军杠上了,所以他当即就带着自己衙门里的兵赶了过来,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兵部绎尚书和刑部通尚书这两个从一品官员针锋相对,吓得他赶紧冲上前拱手躬身行礼,气喘吁吁地道:“下官见过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有何指派?”
府尹这话问得蠢,若是有指派,也不用两部老大亲自出马了,所以刑部尚书冷眼扫了他一下,挺直了脊梁骨道:“抓人!”
未等府尹答话,兵部尚书便反驳道:“你刑部只负责审理案情,难道梵城的府尹司和巡城队都不在了吗?要等到你刑部来抓人?”
刑部尚书也不急,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满眼不屑地道:“我有没有权利抓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兵部尚书拿过书信摊开一看,却是一封皇上的手谕,上面指明了要刑部尚书带三百御林军来第一酒楼抓人,却未说明到底要抓什么人。
刑部尚书瞟了他一眼,道:“绎尚书要抗旨吗?”
兵部尚书将手谕还给他,依旧不死心地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人居然能惊动皇上?”
“这你无权过问。”刑部尚书抬手推开兵部尚书后举动示意队伍进去。
兵部尚书眉头紧皱,却不得不抬手示意巡逻队。守在门口的巡逻队见状,立即转身同时撤下,他们一走,一小队御林军即刻涌了进去。
御林军冲进酒楼后,迅速地将里面的人全都驱赶在一堆,让他们按照次序依次排好,等着刑部尚书上前一一确认。
一直候在一旁的茅舟见他们行为粗鲁,稍有不配合之人便拳脚相加,便上前朝刑部尚书拱手行礼道:“大人,这里的人是常客,小人几乎每个都认识,都是这京中常住的人,不知这人是什么凶悍匪人?”
刑部尚书笑道:“东家,别的不说,你这里的酒食却是极好的,不过商人都狡猾,原以为你是位本分之人,怎么也干起窝藏逃犯这种连坐之罪呢?”语罢,他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抬手,便冲过来一个御林军,二话不说就抓着茅舟一脚踹向他的后膝盖窝。
茅舟吃痛,立马跪了下去,想解释着却被这人死死按在地上。
第一酒楼的下人们眼见东家受此侮辱,全都叫喊着冲上来,可他们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刚反抗就被御林军拔刀相对。
“我没事!”茅舟听到他们的惨叫声,挣扎着心急如焚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