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清了清嗓门,大声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据密报,这儿藏着一个从刑部大牢逃出来的杀人犯,这儿的东家非但不报案,反而将人犯藏匿于此,此罪按律,应判连坐!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要是在这里见过什么可疑之人,立马说出来!”
人群听完便引起了小小的涌动,这刑部尚书只说抓人,却无画像,真是矛盾的很。
门外的府尹悄悄皱了皱眉头,却看见兵部尚书垂手而立,冷眼旁观,嘴角却有种幸灾乐祸的滋味,不禁低声说道:“刑部走丢的人犯却持了皇上亲笔手谕来抓人,连张画像都没有,真是看不懂啊。”
兵部尚书毫不在意地道:“看不懂就是了,前些日子还有人偷偷抓了人运进了宫,弄得生不生死不死地丢进了他刑部大牢,没过几天人就死了,所以说这只要是跟上头那位有关的事,咱们不插手,当然,也没有那个胆子插手。”
看着兵部尚书冷冷的笑意,府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我们不插手,难道会有其他人插手?
刑部尚书抬头扫了一圈二楼的厢房,转眼却见搜查后院的御林军回来了,一个个摇了头,示意后院没有异样。刑部尚书抬手便将腰中的长剑抽了出来,看也不看就指向茅舟的脸,茅舟的脸立即被锋利的刀刃割破,鲜血直流,他却忍着痛一声不吭。
“人犯呢?”刑部尚书冷冷地盯着他。
茅舟道:“大人既说密报,那报密人是谁?他又有何凭证指明是小人窝藏逃犯?大人可要拿出证据来,否则这里可是一个讲律法的地方!”
刑部尚书笑道:“你与刑部讲法?可见是个愚蠢之人,你若再不说出那人在哪,我便烧了这家酒楼,而你和这些人,都将被困在里面。”
“大人!”茅舟拼尽全力的一喝,“即使你是在朝官员,刑部尚书,就算你认定小人窝藏逃犯,也还有大理寺和都察院审刑,轮不到你一部之长来决定!况且这里的人身家清白,你却无故害人性命,那你的死刑又将如何判呢?!”
刑部尚书完全没有想到此人会是个硬骨头,手上的力道立即加重,刀尖锋利地扎进了他脸上的肌肉。
茅舟顿时痛得全身都挣扎了起来,双眼通红似血。
刑部尚书再次抬起了头,这次他才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二楼的厢房都是开着的,唯独只有一间是房门紧闭,他立即让身旁的人将茅舟抓了起来,然后指着那间厢房道:“他是不是在里面?”
茅舟现在已经满脸是血了,喘着气道:“那是大将军专用的厢房,从不招待他人,自然是闭门。”
刑部尚书赶紧挥了挥手,身边带来的人却听说那是大将军专用的厢房,顿时犹豫了起来。
“还不快去!”刑部尚书怒斥着道。
两队御林军只得立即从左右楼梯冲了上去,一左一右形成包围之势,在两队带头之人各自将房门拉开后便一鼓作气地冲了进去,里面立即传来打斗之声,忽听“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撞断,冲上去的人全都被打了出来,楼下的御林军见状,刚要冲上去时就听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响起:“都给我退后!”
这一声喊叫,震得在场的人心神一抖,转眼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双手持刀,一左一右地劫持着一男一女走出来。
“祁公子?!”刑部尚书认出其中一人是祁后,脸色立马变了。
“滚开!”男人咆哮着抬脚将脚边倒下的御林军踹开,抓着祁和师孟一步步地逼下,冷笑地道:“通文,你还真有本事,这么大一个梵城居然还是被你找了出来!”
刑部尚书道:“那是因为你没本事,找了个如此愚笨之地藏身,我警告你,你赶紧把祁公子放了,一切好商量。”
男子冷笑道:“我若是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