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她盯着自己出神,薄唇一挑,也不知从哪抽出一柄扇子轻扇了几下,痴痴一笑道:“是不是觉得今日我格外迷人呢?那你要不要将我放在心里日夜思念?”

师孟也觉得甚有道理地点点头,神秘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才需要让人放在心里日夜思念吗?”

“当然是小爷我了。”祁说完,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错。”师孟抢过他的扇子。

一旁的徐茂低头笑了笑。

祁见他笑话,张嘴便要发问,师孟忙把扇子抵在他肩上,“扇子哪来的?”

“就准三哥割爱送你一把宝扇,我就不能去做一把吗?”说着便将扇子抢回,挑眉看了看她腰上的折扇笑道:“你看,这样才凑得好看。”

师孟无奈一笑,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担忧来,便对徐茂道:“徐叔,我们先走了。”

“好。”徐茂笑道。

两人上了马车后,师孟忍不住揶揄他道:“以前不都是让我自己去第一楼,今日怎么亲自来接我了?莫不是被你爹关在府里着实教训了一顿?”

祁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抱怨着道:“我的老天爷,我能出来就已然不错了!可没被我爹给打死。”

师孟笑道:“你这愿望倒是成空了,你爹再生气也不会真将你打死的,不然他这国公的爵位要给谁去?”

祁不屑地挑了挑头,“爱给谁便给谁,我恨不得他那些妾侍多给他生几个儿子出来,好叫我轻松轻松。”

师孟被他这话逗得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无心无肺。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祁皱眉大叹了一口气,“说起我的爹来,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前段时间我还发现他抓了个人偷偷送进了宫里。”

“什么人要偷偷运进宫里?还要你爹亲自抓人。”师孟问道。

祁摇摇头,“我是听我爹手底下人说漏嘴的,说是在征用流民修葺水利时抓的。”

师孟道:“你爹抓一个流民做什么?”

“我怎知道,按说一个流民而已,为何费尽心思要弄进宫去呢?”祁对此事也甚是苦恼,想问清楚,可又怕被打得半死。

师孟半开玩笑地道:“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流民手里了?”

祁转念一想,不禁点了点头,“我爹甚是圆滑,能得罪什么人?”

师孟道:“若是得罪的是你爹,万不该费尽周折奖那人抓进宫去了。”

祁闻言,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脑袋道:“对呀,我爹乃堂堂一品国公大人,处置一个小小流民算什么,直接砍了便是,能出动我爹这么做的,宫中除了皇上……”他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觉得忌讳,不过这天底下居然还敢有人与皇帝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师孟本将这当成故事来听,听着听着便上心了,看来这皇帝真是深藏不露的很,藏着那些许隐秘之事来。一个流民,竟也能怀揣秘密。见到祁不再说下去,师孟便道:“祁,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祁见她颜色尽敛,也不自觉的正襟危坐起来。

师孟见他这般模样,却欲言又止了,本想将玉秋送到他身边做婢女,想到他也是个顽劣的小鬼,恐怕对玉秋不能尽心尽意。

“什么呀?”祁见她又不说了,急得直跺脚。

“以后再说吧。”师孟微微一笑,想到了贺老夫人,她本想着要托给李彦歆,可转念一想,从将军府出去的人,是谁也万不敢怠慢的。如此,她又想起了贺云扬,缘分也真是生的妙,那些连她都觉得莫名的情愫偏偏如此清晰,罢了,就当作是做了一个梦吧。

二人说着说着便到了第一楼,茅舟仍旧不改的在门口等候,只是等他要上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