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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4-26 “程清泽说得不对”颜

24.胜利？

平城城外有群山连绵，江河蜿蜒，便自然有傍着它们建造出来的踏青游乐之所，因风景实在秀丽，来往者也不仅仅局限在平城之中。

河上有游船在行，两人便也打算登船去吹一吹风、望一望景。

“程先生，您的两张票。”

这有些陌生化的地方原先会让程清泽感到些微紧张，如今，却让他缓一口气，程清泽收好票，又冲售票员笑了一笑。

他回转过身，便见孟郁泊正弯腰和一个卖花小女孩说话，又取出几个银元递过去，将那一篮子色泽艳丽的花束尽都买了下来。

“谢谢哥哥！”

女孩儿声音脆生生的，模样又讨喜，程清泽看着，脸上也忍不住带出点笑，而待走近后，那花就不出意料地都落到了他怀里，馥郁香气扑了满鼻。

孟郁泊话是对女孩儿说的，眼睛却片刻不离程清泽：“这就是我要送花的心上人。”

程清泽接不上来什么好听话，只得低了头去嗅花。

女孩儿眼珠子转了一转，好迷惑：“心上人男子的心上人，不该是个女子吗？”

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孟郁泊刚张一张口，字句还未吐出半个，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问好：“孟老板！”

紧接着，是朝着程清泽的：“夫人好。”

小女孩儿惊讶地“啊”一声：“你怎么、怎么是他的夫人？”

这样子太可爱，孟郁泊笑着揉一揉她的脑袋，澄清道：“不是我的夫人，是我父亲的夫人……不过呢，也确实又是我的心上人。”

程清泽顿了下。

孟郁泊这时候却没往他那儿看，转身去同那几位来打招呼的熟客寒暄了。

小女孩儿悄悄拉一拉程清泽的袖口，程清泽蹲下身，就听她小声发问：“他父亲的夫人，和他的心上人……能是同一个吗？”

她觉得不能，该是个非此即彼的问题，很有求知欲地追问程清泽：“你到底是哪一个啊？”

程清泽静了几秒，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余下的时光，这陌生的地方又变得完全不陌生了。

熟客跟着他们一同上船，恭维孟郁泊时，也要很尊敬地问几句程清泽。

“夫人觉得如何……”

“七姨太的意见是……”

他们发问时或戏谑或平常的神情程清泽是不在乎的，他只忍不住要去瞥孟郁泊。

孟少爷面上的的确确是程清泽很熟悉很常见的笑容，可那几个字眼一出来时，那双眼睛就好像要闪出点不同的光彩来。

若听到几个觉得别扭、还是称呼“程先生”的，孟郁泊还会要很轻微地动一动身子，再道一句：“我觉得姨娘说得对……”

他说话时语调也并不会有什么特别，一贯的随意自然，只“姨娘”二字咬得极标准，标准到竟都诡异地带出一点儿兴奋感。

魏一群朱，珊而龄珊珊无就肆龄而，

可喊得再恭敬，孟郁泊又是完全不吝那些亲昵的、完全不该是姨娘与继子间的举动的。

程清泽越发沉默，在孟郁泊又一声“七姨娘”落下来时，要突兀地回想起来他们初见时，孟郁泊也是这样过于正经、过于尊重地唤他七姨娘的。

到这一时刻，程清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一切早就有了端倪。

他确实是孟府阴差阳错的七姨娘，可真与孟郁泊相处时，却不曾有一刻真正囚于这纸一样脆弱的虚名。

孟郁泊却不是，从开始便不是，而到此，更是要亲手将程清泽完完全全地封进“七姨娘”的标签下并且，毫无疑问地在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