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程，孟郁泊记挂起原先要为程清泽多做几件衣裳的打算，顺路带着程清泽去了衣铺。

老板不曾识得程清泽的脸，也能从同行的孟郁泊轻易推测出，见了他们便就恭敬地弯一弯腰。

程清泽看着他，心中冷冷在猜：先是“孟少爷好”，再是“夫人好”。

那老板低声言：“孟少爷好夫人好。”

然后孟郁泊会高兴。

他移眼去望，孟郁泊替他抱着那篮子花，果真扬着笑，一面在看店内新展的时装，一面吩咐老板：“诶，今儿是来给夫人做衣服的，流行的款式都做上几套，颜色嘛，老规矩就成。”

老板应一声，拿了卷尺去量程清泽的身。

程清泽却问：“什么老规矩？”

老板望他一眼：“一套纯黑，一套纯白，一套暗红。”

程清泽眉尖一抽，心中的烦闷感猛然到了顶峰，他一指展出来的几件西装，存心道：“我看，藏青的那几件却更漂亮。”

那边孟郁泊一顿，回身过来望他，两人四目一对，孟郁泊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低咳一声，老板立时退出去给他们留空间。

“清泽？”孟郁泊叫他。

程清泽笑了一下：“不喊‘姨娘’或‘夫人’了么孟郁泊？”

孟郁泊怔了一瞬，不安起来：“清泽……你介意我这么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