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耳尖叫，雾中那声音却清晰得像贴在耳畔：

「妳不是她……那妳，究竟是谁？」

她蓦地后退，脚下一空，从朱红高台跌落而下。

坠落之中，四周浮起一层镜面，碎影重重，镜中映出她的身形，却穿著素衣，神情空洞，眼里没有一丝情绪那像是「这副躯壳」未被附魂时的模样。

一方布符悬在半空，符上血字未干，最后三字却赫然为：章婉宜。

雾里，那声音再度传来，带著极深的困惑与试探：

「我本欲换她命数，送她自由。却换来妳……妳体内，是否还留有她的痕迹？」

她心跳剧烈，喉头干涩，却发不出声。

雾气逐渐吞噬一切，那道声音仿佛低低喃语，最后一句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若妳能撑得下这场错……我，也许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