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转头:“别演死人了,何介一,你老婆让你上床。”
何介一嗓子含糊地震动,自言自语:“我老婆让我上床。”
他老婆陷在床褥里,样子柔软生动。何介一动作僵硬地拔下吹风机,然后拉开床头柜放进去,连简单的上床都做得不太灵活,倒是能十分熟练地弓腰埋进妻子柔软的胸脯
腰身被他搂紧,余裕不太适应地“唔”了一声:“太挤了介一哥...你好粘人。”
何介一顿顿地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眶湿红,余裕头皮跳得突突的,投降:“你埋你的...哭什么。”
何介一沉默地转身,样子冷淡而倔强:“我是要独立一点,老婆,你太宠我了。”
如果忽略他刻意的失落。
何介一缓慢地转到一半,他没有原则的妻子就头痛地扳着他肩膀往怀里塞:“让你埋你就埋!”
余裕腰侧的衣服被抓得很紧,何介一欲拒还迎:“太粘人不好,你会腻了我。”
那你倒是撒手啊。余裕忍住冷笑:“再多嘴就去睡沙发。”
何介一不说话了。
次日早余裕一边打哈欠一边被带起床,何介一趁他还不清醒,摆弄玩具一样给他套上衣服。余裕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何介一礼貌而安静:“老婆,送你去医院。”
余裕摸到手机,按开看了眼时间,有想把枕头往何介一身上砸的冲动:“八点钟,我是去医院赶集吗?”
何介一老实而委屈:“老婆,你不是嫌我不工作吗,送完你,我就去上班,不在家烦你。”
余裕深呼吸,如果早起能换来一天安静,他将选择睡到自然醒,然后自己坐地铁去医院。
何介一先他一步下楼,不知道在作些什么,余裕叼着牙刷进厨房,看何介一以一种面对怪物的姿态和锅铲搏斗,正准备往一锅没开的水里打鸡蛋。
他头大地含着牙膏沫:“介一哥,你在解决鸡蛋不会游泳的问题吗。”
何介一静了一瞬,平静:“我想做饭给你吃。”